杨景迈步踏了进来。
前院里静悄悄的,青石板上还凝着一层薄霜,只有檐角的铜铃在晨风中偶尔轻响。
杨景没有停顿,先脱了上衣,露出结实紧致的上半身,然后走到场中,双臂平举,先扎了个马步,然后开始举石锁锤链气血。
呼吸由快转慢,每一次吐纳都带着细微的气流声,吃了马肉而积攒在身体中的能量化作阵阵暖意,在体内升腾。
半个时辰后,杨景热身已毕,他沉腰敛气,崩山拳的起手式展开。
拳风破霜,在空荡的院子里撞出沉闷的回响,一招一式都稳如磐石,有几分孤注一掷的狠劲。
日头慢慢爬高,金辉漫过墙头,武馆的弟子才陆续到来。
三三两两的脚步声传来,大多是年轻的面孔,男弟子占了大半,女弟子寥寥无几,加起来约莫有三十余人。
他们见杨景早已在场中练拳,不少人都敬佩不已,几个新来的弟子还恭恭敬敬地喊了声「杨师兄」。
杨景听到这些新弟子们的喊声,心里微微一动。
刚入武馆时,他还是跟在别人身后喊「师兄」的愣头青,如今不知不觉间,竟也成了师弟们口中的「师兄」。
只是这份称呼里,藏着多少的艰辛、苦熬,只有他自己清楚。
弟子们各自散开练拳,前院中渐渐热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