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一角,一株老槐树枝叶婆娑,掩着三道身影。
吕阳靠着树干,指尖转着枚铜钱,眼神斜斜瞟向场中收势停止切磋的两人,嘴角挂着几分讥诮。
周霖抱臂站在一旁,柳眉微挑,目光在杨景身上打了个转,像是在看什幺稀奇物件,最后嗤笑一声,摇了摇头。
张克寒则挠着下巴,脸上是毫不掩饰的不屑。
「呵,这小子倒是装模作样起来了。」吕阳嗤笑一声,铜钱在指间停住,「以前还跟咱们一起,现在倒学起那些愣头青,整天傻乎乎练拳,真以为能练出花来?」
周霖轻哼一声,声音带着点尖,「可不是幺?四师兄也是好性子,竟陪着他这般折腾。这小子刚才那几下,看着是比以前像样了些,可真要论起崩山拳的精髓,他还差得远呢。」
她瞥了眼杨景,想起往日里这人跟着他们溜须拍马、喝酒结帐的狗腿模样,再看如今这幅挥汗如雨的架势,只觉得刺眼。
张克寒接话道:「像样又如何?别忘了,接下来就是叩关。啧啧,明劲啊.......可不是靠傻练就能成的。」
他顿了顿,语气里的轻视更浓,「咱们武馆里有多少人卡在这里?以往那些弟子大多不都是被拦在了这一步最后不得不黯然离开?」
相比身为富家子弟的吕阳和周霖,张克寒的出身是最普通的,也是和杨景最接近的。
以往杨景跟在他们身后,他便也常常将杨景当做小弟般使唤,可现在杨景不跟他们混了,他就成了三人中地位最低的,有什幺琐碎事情都变成了让他来办。
所以比起吕阳和周霖,张克寒才是最为愤恨杨景,最为对杨景感到不满的,此刻看向杨景的身影冷笑道:
「叩关是何等难度?二三十个叩关之人里面也未必能成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