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沉默的盛纮急忙出声:「明儿?是明儿回来了幺?」
众人匆匆迎出,见徐行与盛明兰神色平静地立于庭中,两人脸上竟看不出半分情绪。
「岳父,岳母。」徐行躬身施礼,盛明兰随之欠身。
「贤婿来了,快……快请进内说话。」盛纮面露尴尬,连声相邀,王若弗亦在一旁帮腔。
方才哭闹不休的林噙霜此刻噤了声,连振振有词的盛墨兰也垂下了头。
徐行转向盛明兰,目光透露着征询之意,意思很直白,这盛家正堂,进或不进,全由她决断。
「父亲见谅,女儿身子近来多有不适,就不便叨扰了。」盛明兰的回应既令徐行意外,又让他感到欣慰。
告罪一声,徐行跟着盛明兰转头向着府外行去。
「明儿~你小娘那是胡言乱语,你就莫要把她疯话当真了」盛纮狠狠瞪了林噙霜一眼,追上前道,「再说,你祖母为长枫之事忧心不已,受了惊扰,你……不去看看?」
「祖母受惊了?」盛老太太果然是盛明兰的软肋,闻听此言,她立即停下脚步。
「嗯,你快去瞧瞧。我与贤婿说说话。」盛纮转身对林噙霜母女厉声道,「还不滚回房去,口无遮拦的蠢妇!」
盛明兰回首望了徐行一眼,见他微微颔首,方才往后院行去。
「贤婿,请。」盛纮引徐行入内。
徐行与王若弗见礼后落座,却发现盛长柏不在:「二哥呢?」
「去开封府衙狱了,探问长枫境况。」盛纮长叹一声,「他说我需避嫌,由他出面更为妥当。」
徐行颔首,盛长柏确有分寸。
此时若是盛纮出面,以他如今职位,怕是至少要被参个「不睦」之罪。
而盛长柏出面反而恰当的多,他乃御史台官员,可借朝堂奏事的借口,打听情况,他的权职不在开封府衙,无法干涉案件,便抓不住把柄。
「岳父可知事情始末?」
「略知一二。」盛纮起身踱步,缓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