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宁红夜,尚有一线希望冲击那逆反先天之境!」
「说到底,还是令人扼腕。美人十数载芳华,转瞬便会迟暮凋零,落得个色衰爱弛...」
这番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得在座几位女宗师心头冰凉,眼底爬满了黯然。
她们何尝不知,自己也曾是风华极盛的佳人,如今却只能对着镜中细纹感叹岁月无情。
见气氛沉郁,九阳宗李玄阳打了个哈哈,巧妙地岔开了话头:
「说到这四位倾国的美人妃子,诸位可听说了宫里的新鲜事?那永寿帝,如今被二乔迷得神魂颠倒,在酒池肉林寻欢作乐,日夜笙歌。」
他眼中闪过一丝讥诮:「诸位觉得永寿帝那等心性当真能入得那先天大宗师?」
「纵然真是先天大宗师,面对那等蚀骨销魂、吸精抽髓的美人躯壳,怕是一身苦修的元阳、好不容易凝聚的先天真气,连同复返的天地根,都得成那东流水吧!」
「阿弥陀佛。」普智禅师双手合十,宣了声佛号,圆脸上不见喜怒,只缓缓道:
「玄阳施主,你这是着相了。九阳宗如今涉足皇室倾轧太深,恐非福源啊。」
李玄阳闻言嗤笑一声,指着普智禅师反唇相讥:
「普智禅师这话就虚伪了!外人不知,难道我还不知?你那亲弟弟普世禅师,好端端的佛门弟子不当,如今竟化身什幺普世天尊,搞出个白莲教,不就是想趁着乱世争一争气运?」
「你敢不敢以心中佛立誓——这其中,你半分未插手?半分没有借他白莲教气运,图那逆天改命?」
普智禅师面色悲苦:「阿弥陀佛..」
「普世已然误入歧途,成为我金刚寺弃徒,彼等之事,与我金刚寺,也与我普智无关。」
话虽如此,他却绝口不提「以心中佛立誓」之事。
在座皆已修行多年,哪会不知其中关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