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忌惮中,秦阳继续充当永寿帝喉舌,森冷开口:
「乱军之事,朕已派宁帅处置。」
「但眼下朕还有一事不明...」
「不知诸位爱卿,可否解释一下,朕调拨的百万两银,三百万担粮食,如今何在?!」
殿内死寂,百官刚因乱军之事已处置而稍稍放松的心,瞬间又被揪紧,不少人更是脸色煞白,冷汗直顺着脊梁骨往下淌。
主管钱粮的户部尚书李嵩「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陛、陛下...臣不知详情...」
「钱粮皆是按章程调拨,或、或许是...路途中有所延误,或、或有损耗...」
「损耗?」秦阳冷笑一声。
他目光扫向阶下群臣,最终定格在为首的宰相身上:「宋相,你是文官之首,你告诉朕,这损耗,去了哪里?这延误,是谁之过?」
宋阳明躬身道:「陛下息怒,此事牵扯甚广,转运、分发皆有地方督抚、布政使司负责,非中枢一时能查清...」
「难以查清?」秦阳猛地站起身,「哼!」
「传朕旨意!」
「着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司会审,由宋相牵头,彻查徐州赈灾钱粮去向!」
「从户部主事到徐州州府,凡经手之人先严查!」
「不论官职高低,一律先革职拿问,查封家产!若有半点徇私,朕诛他九族!」
「陛下不可啊!」
「如今徐州生变,剜骨疗毒当徐徐图之,万万不可再生此事端...」立刻有老臣出列叩首。
「住口!」秦阳厉声打断,「徐州数百万冤魂在天,朕若不查个水落石出,何以告慰苍生?何以君临天下?!」
「此事不必再议,退朝!」
说罢,秦阳转身就走,留下满殿惊魂未定的百官,和一场即将席卷整个朝堂的腥风血雨。
刘忠秦低眉顺眼的跟在身后,嘴角挂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陛下的刀,当真是越用越顺手了!」
「若非知根知底,谁能料想,这男人竟只是区区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