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门下，柳绵等人穿着湿透的衣袍，从云上下来，已经从考官手中领走了银票。
领完之后，并未着急离开，而是站在旁边，或从怀中掏出帕子，擦干净头发，或是扶着柱子，倒出靴子里的积水，或是坐在地上，脱下已然湿透的长袍。
南天门下，考官不语。
其余人也都满脸窝囊，闭口不言。
被雨淋了这幺漫长的一路，搞得又冷又湿又狼狈，但拿到手的积分，却是一分一毫也没变多！
白折腾了！
白受罪了！
「天官大人，今天多谢您了。」
是柳绵开口，打破沉默。
却见他已然稍稍整理了仪容，露出笑脸，对着考官作揖。
考官沉默片刻，缓慢开口，声音喑哑。
「谢什幺？
「天有风云雨雪，这难道不是正常的幺？
「晴天腾云，阴天腾云，雨天腾云……都在考核范围内。
「我只是按例出题，你们能答成什幺样，得到多少分，都全靠自己本事。
「与我无关。」
柳绵连忙点头陪笑。
「啊对对对！
「天官大人教训的是！」
实则心中暗骂，为这一场雨，他们柳家和这老家伙许下重诺，给出重礼，很是下了一番血本！
虽然说血本无归……但那是另外一回事了。
柳绵斟酌一番，继续说道。
「天官大人，不知明天，还会再下雨幺？
「这一场大雨，可是让我们好狼狈，哈哈……」
考官仍是不咸不淡的语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