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秦幼卿乘车离开,滕王才没好气地冒出一句:
「不是……这姓秦的牛气什幺啊?!不是!」
小王爷气坏了:
「南周都亡国了,她嫁的小皇帝都跑了,竟还这幅态度。」
昭庆公主瞥了他一眼:
「可她仍是大胤皇帝的女儿,这个节骨眼,我们不能与大胤结仇。」
李明夷则在沉思:
虽只惊鸿一瞥,可有这份从容气度的女子,绝对不凡,大胤竟也舍得派过来联姻?
以及……
这个媳妇真不错啊……他突然觉得,有必要想办法,挽救她死亡的命运。
可旋即,他又自嘲起来,自己都还泥菩萨过江,就已经惦记起搭救他人了。
……
「李先生,」昭庆公主收敛心思,重新看向他,好奇道:
「方才你如何令严宽离开?」
滕王也才想起正事,太神奇了。
李明夷笑了笑,并未隐瞒,将严宽的黑料说了一遍。
昭庆恍然道:
「所以,你之前让本宫派出一队人马去大理寺,就是为了逼迫严宽?」
她对李明夷的情报能力已经见识过,因此更关心这套操作的因果。
滕王则是一脸懵:
不是,自己老姐从哪里弄的这幺个人,竟恰好知道严宽的底细?这幺巧……
「等等,」小王爷突然一拍脑袋,急切道:
「你有这份情报,干嘛告诉他啊,等先把那个王东抓到手,再以此为把柄,要挟姓严的不更好?」
「没用的,」李明夷摇摇头,「今日事情闹的这样大,若抓了王东,事情也瞒不住的。」
他不大愿多解释。
其实,他之所以没选择那样做,是因为他知道,宰相范质在被抓后不久,就投降了。
更无耻地跪舔赵晟极,为他称帝摇旗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