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是裴十三娘养的一条小土狗,这会就趴在木箱里支棱给耳朵,嘴里还叼著赵怀安常穿的旧靴子,见到新主人看它,连忙摇著尾巴。
裴十三娘叉腰,理所应当道:
“阿福是条好狗,通人性,夜里能给你守帐!”
赵怀安看到孙泰、赵虎他们微死的表情,无奈笑道:
“夫人说得对!”
然后他就又看到一条斑狸奴团在一个竹框里,一双清澈地打量著这些人。
赵怀安惊疑:
“夫人,这顺子也要带走吗?”
顺子也是裴十三娘养的狸猫,今年两岁,最是懒惫,能躺著就不站著,人生除了吃就是睡。
“阿福还能示警,顺子难道要去挠草军的脸?”
裴十三娘一副你很笨的样子,哼道:
“野外宿营最多老鼠了,吱吱唧唧的,晚上怎么睡得著?有顺子在,统统拿下!”
“而且顺子可爱,不高兴的时候,你就像我这样!”
说著裴十三娘就一把將狸奴从窝里捞起,然后双手高举著它,开始將狸奴的肚皮往脸上搓,人与猫一时间都发出了哼哼声。
赵怀安张了张嘴,看著夫人陪嫁来的一猫一狗,心中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可话到嘴边,就是:
“夫人真有心!”
裴十三娘也是这样想的,將顺子又丟到了竹篓里,还对旁边伺候顺子的小童子说道:
“你要务必照顾好顺子!將它当成你的亲人去照顾!行军路上,必须抓好,不要让它受到惊嚇。”
小童点头,脆声喊道:
“是的,夫人!”
这个时候,赵怀安又翻到箱子里还有一大袋蜜渍梅子,忍不住问道:
“夫人,这又是?”
裴十三娘看到这个,一拍额头,连忙让绿珠將漆盒拿过来,然后就开始一边分装一边说道:
“这是今早刚去西市的波斯胡商那买的,我尝过了,酸甜正好,你爱吃酒,这个最適合解酒了。”
赵怀安张嘴就尝了一个,点了点头,笑道:
“这个好!老丁一定爱吃!”
裴十三娘又递了一个给赵大,然后指著另外一个包袱笑道:
“这些都是给大伙的!那波斯商的存货都被我买光了,这个东西能放很久。这些也够了,毕竟吃完了,还不回来吗?”
赵怀安愣了一下,张著嘴,最后还是没说话。
岔开话题,赵怀安又举起一个铜,用手指敲了敲,发出轻灵的声音,以为这是什么解烦的法器,点了点头:
“这个不错,敲得好听!”
但裴十三娘一把將铜夺下,嗔怪道:
“什么呀,这是给你装米的,我听赵六他们说,你一紧张就爱抓米,我就给你准备了个铜体。”
说完,裴十三娘让赵六將这个铜放在第一个箱子里,那些都是用得比较多。
那边赵六惊恐地接过,从早上到现在,就这个铜他已经换了七八处地方了,他给赵大一个眼神,示意一下。
可赵怀安直接当没看见,笑著拍手:
“夫人真体贴!”
接著,赵怀安话锋一转,笑道:
“顺子要不就留在这陪你,我有阿福就够了!再说了,人家出征都是左牵黄,右擒苍的,我抱个狸猫出征,那要被人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