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以前不是渔民。」
「应该也是混你们这一行的。」
「什幺叫做混我们这一行的...」
陈凡再次皱眉,不知为何,他今晚格外难受,有种快知道什幺,但又没知道清楚的感觉,就像是钥匙掉进夹缝里,用手指去夹,永远差一点夹不起来。
那种极其膈应人的感觉。
「就是往来无白丁,有很多箭堡之类的建筑,有很多人,很热闹。」
「你父亲是建筑师?」
「不是,他只是那个营地里的一个头目,领主很重视他,记忆有些模糊了,那是我99岁时的记忆。」
「...」
陈凡面无表情的摸向口袋。
他此时需要一根烟。
迫切需要。
只有缭绕的烟雾,才能压下他心底里的操蛋的心情。
「所以你今年几岁?」
「我今年18岁。」
「在这你这里,年龄是越长越小的?」
「嗯。」
大鱼低下了下头,看不见瞳孔里的神情,只是声音越来越低,倘若不是陈凡认真在听,距离也足够近,根本听不见大鱼在说什幺。
「守夜人是天生的。」
「我生来便是守夜人,出生时我100岁,是一个近乎腐朽的老妇形象,从我母亲腹部里钻出来。」
「我母亲因此难产而死,而我父亲为了让我不被周围人指点,带我离开了老家加入了一个营地,对外宣称我是他母亲,上了年龄,思绪混乱。」
「当时那个营地的领主很重视我父亲,我父亲以为自己得到了赏识,也拼命干活,后来才知道,那个领主重视的是我。」
「领主知道我是守夜人。」
「在一次营地遭遇灭顶危机,诡潮如潮水般涌向营地,一道道围墙失守,一座座箭塔被摧毁,营地即将灭亡之际,领主启动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