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山河听后有些诧异,他没想到苏叶会说这话,于是说道:“看来这件事真的跟他没关系,大概率又是宋南望那边的杰作了。”
电话那头的孙鲲鹏沉默了两秒,然后发出声略带嘲讽的轻笑道:“山河啊,你还是太年轻,经历的这种事还不够多,在这种牵扯到巨额利益家族权柄的斗争面前,什么誓言什么表态听听就是了,千万别全信。为了那个位置,亲兄弟反目、父子成仇的事情古往今来还少吗?他说他的我们查我们的,真相如何终究要靠证据说话,我只希望最后查出来的结果,真能如他今天所保证的那样就好了。”
赵山河听出了孙鲲鹏话里的深意,连忙说道:“孙叔说的是,是我想简单了,多谢孙叔提醒。”
孙鲲鹏嗯了声,并没有继续说这件,转而关心的询问道:“姚家那边怎么样了?
这两天孙鲲鹏只顾着苏家,根本无心去管姚家的事情,也不知道姚家那边闹出的幺蛾子现在什么情况,毕竟这件事周姨交给赵山河全权负责了。
赵山河不紧不慢的说道:“已经解决了。”
孙鲲鹏听到这个消息脸色瞬变,略显震惊道:“这么快?”
赵山河整理了下思路,将姚家兄弟如何与谭论勾结,策划苦肉计陷害裴云舒,自己如何顺藤摸瓜追踪到林场,擒获姚远兴和谭论,又如何设计引出姚远博,最后在家族会议上当众揭穿并拿到口供证据的过程等等,简明扼要却又重点突出地讲述了一遍。
电话那头孙鲲鹏听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这事办得确实太漂亮太利落了,从发现问题到解决问题,几乎没留任何缓冲和反复的余地,直击要害一举定乾坤。
这不仅需要敏锐的洞察力、果断的决策力,更需要强大的执行力和对人心的精准把握。
赵山河展现出的能力,再次超出了孙鲲鹏的预估。
过了好一会儿,孙鲲鹏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带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说道:“好小子真有你的,裴云舒这次可是欠了你一个天大的人情。”
赵山河呵呵笑道:“孙叔,这些都是题外话,只要姚家稳定,这就是对我们最有利的结局。”
孙鲲鹏笑着点点头没说什么,简单的聊了几句以后。
在挂电话的时候赵山河随口说道:“孙叔,苏家那边,就继续麻烦您多费心了,有任何新的动向,随时联系我。”
孙鲲鹏在电话那头,听到赵山河这句苏家那边就麻烦你了,心里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不舒服。
这种感觉很微妙,按资历、按在这个圈子里的地位和与周姨的关系,他孙鲲鹏无疑远在赵山河之上。
可不知从何时起,尤其是周姨明确让赵山河全权负责近期各项事务之后,赵山河在沟通协调时,语气和姿态虽然依旧保持着晚辈的礼貌,但隐隐然已经带有一种负责人的口吻了。
虽然知道这是周姨的安排,赵山河也并非有意僭越,但孙鲲鹏心里还是难免有些异样。
就像原本平起平坐甚至地位更高的同僚,突然变成了需要向你交代工作的上级,哪怕只是暂时的,那种心理上的落差感依然存在。
不过,孙鲲鹏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这点城府还是有的。
他将那一丝不悦压了下去,语气平静地回道:“嗯,我知道,你先忙你的吧,有情况我会告诉你。”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