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所有事情安排妥当后,赵山河便将林场的指挥权暂时交给了孤狼和老枪。
孤狼的临场指挥能力和大局观毋庸置疑,老枪则经验丰富,能应对各种突发状况。
更何况,昆仑调派的另一支支援小队很快也会抵达,在外围盯梢,确保这里万无一失。
安排好这一切,赵山河也算是折腾了整整一天,身心俱疲。
他可不打算在这荒郊野岭刚刚经历过血战的破败林场里将就一晚,于是就带着谢知言和喵喵,开车返回了绍兴市区,在无名之辈的一个据点休息。
至于谭论和姚远兴,赵山河已经吩咐孤狼给两人处理了伤口,至于楼下那些被捆着的保镖们的死活,赵山河根本懒得过问,自生自灭去吧。
回到这里的时候,已是凌晨三点。
赵山河拖着疲惫的身躯,简单地冲了个热水澡,洗去一身的血腥、汗水和尘土,然后倒头就睡。
这一晚,他睡得格外深沉,直到第二天早上八点多才自然醒来。
醒来后,精神饱满的赵山河带着谢知言和喵喵在吃了早餐,然后便再次驱车前往会稽山那个废弃林场。
他并没有主动向任何人汇报昨晚的成果,包括裴云舒,他想要的是一个更具冲击力的效果。
至于周姨那边,昆仑有没有汇报就不知道了。
在前往会稽山的路上,赵山河才不紧不慢地给裴云舒打了个电话。
“裴姐,在姚家怎么样?没人为难你吧?”赵山河语气轻松地问道。
电话那头的裴云舒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但还算平静道:“我没事,就待在房间里,姚家那些人早上又来闹了一阵,无非是指责我害了远兴,说些难听的话,我没理会他们。”
赵山河闻言,冷笑声安慰道:“嗯,不用理会那些跳梁小丑,让他们再蹦跶蹦跶,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蹦跶不起来了。”
裴云舒听出他话里有话,疑惑地问道:“山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查到什么了?”
赵山河没有直接解释,只是卖了个关子,笑着说道:“呵呵,没什么,今天你就知道了,对了,老爷子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裴云舒虽然心中疑惑,但还是回答道:“老爷子一直待在主楼,没见客,也没出门,看起来很沉得住气。”
“好,我知道了,你安心待着,等我消息。”赵山河问完自己想知道的,便不再多言,随意聊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有些惊喜,需要当面揭开才够味。
当赵山河再次抵达林场时,清晨的阳光已经驱散了山间的薄雾,将整个林场照得亮堂堂的。
如果不是院子里还残留着一些来不及完全清理干净的打斗痕迹和隐约的血腥气,几乎让人以为昨晚那场血腥搏杀只是一场噩梦。
孤狼和老枪早已等候多时,孤狼上前一步,简洁地汇报情况道:“屠狗,一切正常,支援小队凌晨四点抵达,已经在外围布控完毕,楼下那些俘虏都还活着,暂时没出什么乱子,谭论和姚远兴在二楼,状态稳定。”
赵山河点了点头,对孤狼和老枪的办事效率表示满意。
他径直走上二楼,推开那个熟悉的房间门。
房间里,谭论被绑在一张椅子上,虽然经过简单包扎,但脸上依旧肿得像猪头,眼神浑浊,带着愤恨和不甘。
看到赵山河进来,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似乎想骂人,但因为嘴巴受伤和虚弱,只能发出模糊的音节,眼神死死地瞪着赵山河。
赵山河根本懒得理会这条濒死的疯狗,目光转向了角落里的姚远兴。
姚远兴的状态比谭论好一些,至少脸上没那么惨,但精神却几乎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