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秉文立刻在一旁用力点头,用极其夸张的语气附和道,旨在抬高陈执业的分量:“哎呦喂,山河,你听见没?咱们陈哥可是难得主动开口说这种话啊,这要是搁在平时有酒的场合,就冲陈哥这句话,你怎么着也得连敬他三杯,我跟你讲,咱陈哥不管是在上海滩,还是在四九城,那绝对都是横着走。”
陈执业被孙秉文这略显浮夸的吹捧弄得有些好笑,但他还是顺着话头笑着对赵山河说道:“老孙这话说得有点夸张了,不过朋友之间么,讲究的就是一个互帮互助共同进步。恰巧呢我在上海这边也确实认识一些各方面还算有点能量的朋友,大家相处得都还不错,回头要是有合适的场合,我可以介绍他们给你认识认识。我想多认识些朋友,对你以后在上海的发展,应该会有所帮助。”
赵山河听到这里是真的有些惊讶,他没想到陈执业竟然会如此主动且大方地提出这话。
他连忙端起面前的茶杯,神情郑重地说道:“陈哥,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今天以茶代酒先敬你一杯,等下次咱们再好好喝几杯。”
孙秉文这时候故意打趣道:“擦,赵山河你这可就不够意思了啊,有了陈哥这个新欢,就忘了老孙我这个旧爱了是吧?光敬他不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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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山河被孙秉文这活宝样子弄得哭笑不得,无奈地笑骂道:“你大爷的!”
三人相视一眼,都不约而同地会心笑了起来,随即端起手中的茶杯碰杯。
这场看似普通的饭局,就在这孙秉文精心营造的、近乎完美的融洽气氛中,正式开始了。
在孙秉文高超的控场能力和不断抛出的有趣话题引导下,赵山河和陈执业之间的交流越来越深入,聊得也越来越尽兴。
当然,这背后更重要的原因是陈执业彻底放下了身段,全程都在主动配合、积极回应赵山河,甚至偶尔还会主动分享一些无关痛痒但能拉近距离的趣事。
因此整个包间里的气氛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融洽和热烈,赵山河与陈执业之间的关系,也在这场饭局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发展升温。
因为不喝酒,少了很多推杯换盏的环节,这顿饭吃的时间并不算长,大约一个半小时左右,就在愉快的气氛中结束了。
对于孙秉文和陈执业来说,他们圆满地完成了赵无极交代的任务,而对于赵山河来说他丝毫没有察觉到这场饭局背后可能存在的目的,只是单纯地觉得今晚和孙秉文、陈执业相处得格外愉快。
如果说唯一让他感觉有点不同的地方,那就是陈执业这次的态度,比起上一次见面实在是热情和亲切了太多太多。
不过赵山河也并没有往深处想,只是将其归因于上次跟孙秉文还不算太熟,而这次大家已经是朋友了,所以陈执业才会更放得开,这个合情合理的解释上。
离开荣府宴,三人站在门口略显清冷的夜风中道别,互相约定着,等赵山河忙完这阵子,一定要再找机会好好聚聚。
当然,孙秉文和陈执业心里清楚,他们并不会真的被动等待。
一旦时机成熟他们会主动创造机会再次约赵山河见面,甚至可能会安排在刻意的偶遇。
离开荣府宴以后,喵喵开着车送赵山河返回思南路的老洋房。
在回去的路上,赵山河的接到了裴云舒的电话。
电话刚接通,裴云舒就开门见山地问道:“山河,苏家老大苏烈出车祸的事情,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这件事经过这一整天的发酵和传播,在这个圈子里该知道的人基本都已经知道了。
只是,有些人可能还并没有完全意识到,这件事事情的严重性。
赵山河对此并不意外,如实回答道:“当然知道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不知道。”
裴云舒小心翼翼地压低了一些声音,试探着问道:“你觉得这件事,到底会是谁做的?是苏家老二苏叶还是苏家在外面的死对头?”
裴云舒可不是什么简单的只会享受富贵的阔太太,她能够以一介女流之辈,在姚家那种复杂的环境里周旋,并且逐渐掌握实权,其心思之缜密、嗅觉之敏锐,远超常人。
她自然也是听到了些风声,这才赵山河打探消息。
在事情没有彻底调查清楚,赵山河是绝对不会轻易下任何结论,更不会对外透露任何信息。
他非常谨慎的回答道:“目前还在查,很多事情都还没有定论,我也不确定到底是谁做的,不过我相信用不了多久,真相自然会浮出水面。”
裴云舒没想到赵山河的嘴这么严实,一点口风都不露。
她也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只好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好吧,希望能早点查清楚。”
赵山河能从裴云舒的语气中,听出她对此事的关注和隐隐的不安。
赵山河这时候善意的提醒道:“裴姐,这段时间你也要小心谨慎点,这个圈子最近不太平。”
裴云舒脸色微变,赵山河这句话已经让她知道了想要的答案,看来这个圈子果然不对劲。
裴云舒在电话里没有多问,只是默默的说道:“谢谢,我会的。”
两人并没有再聊什么,裴云舒非常识趣的挂了电话。
两人没有再继续聊更多敏感的话题,裴云舒非常识趣地挂断了电话。
这边的赵山河拿着手机看向车窗外飞速掠过的流光溢彩的上海夜景,那些璀璨的灯火繁华的街景,此刻在他眼中,却仿佛蒙上了一层看不清的迷雾,充满了未知的变数和潜藏的危险。
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了远在北京的周姨,也不知道周姨在北京一切是否顺利?
此时,位于北京西城区某个戒备森严古树参天的四合院深处,周云锦正恭恭敬敬的听着两位老爷子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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