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回去!”
“杀!”
这次是斜斜穿插,冲的是方才杀出来的豁口。
十骑如同一柄匕首,再次刺向长蛇的七寸。
滑州军的两翼顺势包夹,把敌军切成两个部分,分别包围。
萧弈驱马上前,看向在包围圈中奋力厮杀的聂文进。
“咴——”
一声悲鸣,河西马被一矛刺中,聂文进摔下马背,犹挥刀乱砍,刃口已发卷。
剩下的三十余牙兵拥上前,护住了他。
“聂将军!”萧弈喊道:“局面已定,降了吧!”
“萧弈?”
聂文进回头看来,大怒,叱道:“我待你不薄,为何不奉命杀王殷?!”
“人心向背。”
萧弈只给了四个字,劝道:“愿赌服输吧,我愿回报将军之恩,向大帅求情。”
“哈哈哈,好个‘人心向背’。”
聂文进仰天大笑,放声大喊道:“我乃宫变主谋是也!”
“诸奸之中,唯将军算英雄……”
“噗。”
话音未落,聂文进反手把刀一横,干脆利落一抹,脖颈间鲜血喷涌,整个人晃了晃,轰然倒地。
“将军!”
六七个牙兵见状,悲呼一声,横刀自刎,同时倒下。
萧弈忽瞥见其中一人,叱道:“吕丑!”
吕丑目光看来,一愣,停下了自刎的动作。
萧弈语气不容置喙,道:“放下刀,余事见了你阿兄再谈。”
吕丑犹豫片刻,随着其余牙兵弃刀,投降受俘。
萧弈翻身下马,过去查看了聂文进的尸体,伸手合上他的双眼。
参与政变的诸人中,聂文进有能力,有肝胆,也最清醒,可惜,选错了路,终究是杀青了。
“萧郎,多谢援手。”
“仲俭兄。”
萧弈回过头,见宋延渥快步赶来,遂回了一礼,道:“同为大帅效力,该做的。”
“萧郎白马银枪破阵,今日风姿,我毕生难忘啊。”
“过誉了,仲俭兄,聂文进待我有过恩惠,我想将他厚葬,为他家小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