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凳则把廿营的大旗展开,在陇顶摇晃。
滑州兵们听得号声,转头看来,明显士气一振,远远能听到有人大喊。
“是破阎昆仑奴的廿营!”
“阎王枪来啦!”
忽然,萧弈眼神一凝。
他看得清楚,聂文进急于冲击大纛,兵力很集中,没有布置左右两翼保护。
那一奔跑起来,马匹有快有慢,队伍只会变成长蛇阵,果然,有些马匹显然越来越没力了。
“给宋延渥打旗语,告诉他,聂文进没预备兵力,我要切断南军阵列,让他两翼缩小包围圈。”
“指挥,可我们只有十……”
“打旗语!”
“喏!”
细猴立即挥动信号旗。
很快,宋延渥的大纛下立刻有金钲声回应,两翼开始收缩。
“随我冲阵,百步之内再提速,切记,不必缠斗,切断南军阵型即可!”
“喏!”
“我在前,寿桃、王九,你二人持盾,保我两侧;金三水,你持短刀随后,斩近身之人;其余人,以长兵器逼退敌兵,不可冲到我前面。”
“喏!”
萧弈驱马下坡,十骑奔向战场。
越来越近了,当能看清敌兵的表情,白马兴奋地刨了蹄。
“驾!”
冲锋,腰背挺直,微微前倾,沉肩坠肘,挺起长枪。
白马银枪如流星掠过,只听得烈烈风声。
眼前,西北方向一个敌骑仓促勒马,避免与他冲撞;东北方向另一骑回头,挥刀。
萧弈手中长枪并非刺出,而是枪头向右轻拨,拨开刀。
紧接着,长枪顺势高仰,往斜下方猛砸,砸在另一敌骑的头盔上,将他砸下马来。
“嘭!”
枪身横扫卸力,扫倒两名敌骑,辟开通道。
“嘭!嘭!嘭!”
一点血未溅,萧弈竟已连续击落五人坠马,直接从敌骑的队列中突破了出去,前方,宋延渥的右翼还在赶来。
身后,金三水搠倒一人,眼看敌骑挥刀过来,不由放声大吼。
又是数声响,寿桃、王九亦是嗷嗷大叫,举起盾牌,只听着数声金戈交鸣之声,更后方的兵士长矛错峰刺击,刺倒数人。
萧弈又奔出数十步,勒马,重整队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