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间,兰文台也步入了大殿,一眼便看到那高坐上首的身影。
他举目望去之时,对方也正好望着他。
「兰大人,久仰大名。陈某初至,便听闻兰大人之名,今日亲临,当真是陈某之幸。」
「陈大人,过誉了。」兰文台微微拱手:「陈大人少年天骄,修行不过十载,便有今日光景,兰某惭愧。」
陈平安笑了笑,并不答话,转而看向一侧的沈惠清:「惠清,为兰大人添杯酒水。」
「是,大人。」沈惠清笑言一声,在兰文台以及场中众人,惊异的目光中,酒杯悬空,酒水盘旋,当真是为兰文台倒了一杯酒水。
这是沈惠清?
「兰大人,请。」沈惠清素手轻擡,一杯酒水越过虚空,稳稳地落在兰文台的案几长桌之上。
看着面前的酒水,兰文台心中惊异,一时间有些摸不清情况。
究竟生了何事,这沈惠清怎会如此听话?
难不成.
是被拿捏了什幺把柄?
「兰大人,我家大人发话了,你可切莫让小女子为难啊!」沈惠清美眸盼兮,巧笑倩兮,这模样只觉得让兰文台有些陌生。
这真的是沈惠清?
瞧着怎幺成了
兰文台举起酒杯,看了位居上首的陈平安一眼。
他的模样?
「陈大人客气了。兰某就却之不恭了。」兰文台一袭锦袍,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压下了心中的纷纷扰扰。
当前局势,似与他来之前,想的不太一样。此前思绪,先行按捺,静观其变。
「这莽刀」
场中人心纷扰,只觉得面前男子,与他们心中设想的有点不太一样。
尤其是沈惠清的态度反应,太过令人诧异。
这新任驻防使,究竟何德何能,能让贯来强势的沈惠清如此?
观其模样,全然没有勉力为之的勉强,有的由衷的敬意和顺服。
沈惠清.顺服?
这当中,究竟是生了何事?
在众人的纷纷扰扰中,一位位的宾客陆续抵达。到了此刻,过来的都是玄灵重城内真正重要的宾客。
像各州的驻防使,还有一些大型势力的代表。
不过,不是每一州的镇抚司,都由驻防使亲自前来,如炎烈州,便是让二把手,驻防副使作为代表,代为参与。
像各大势力中,也不是台面上的一把手过来,也有来的只是势力中的核心人物。
不过,不管如何,情理上都还能说得过去。毕竟,一把手不可能随时随地都有空,若是找二把手代替,各方势力也都能够理解。
这些宾客的目的各异,心绪不同,但在真正进了大殿后,思绪都不可避免地受了影响。
无论何人到访,新任的玄灵驻防使,莽刀陈平安都没有出门相迎。
这让不少人感到受到轻视,亦或是觉新任的驻防使,太过托大!?羽翼未丰,便如此托大,不过一个心无城府的浅显小辈罢了。
但接下来,看着场中的情景,不少人的注意点却都迎来了变化。
尤其是沈惠清那恭谨有礼,听命顺从的模样,更是让不少人心绪起伏,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这.
是怎的了?
这还是沈惠清,怎会如此伏低做小?还当着这幺多外州镇抚司,重城势力的面,演都不可能是这幺演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