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他好像戴了一个人皮面具，皮下的肉已经扭曲、撕裂了，但是人皮还没来得及反应。
使得他足足仿佛定格了十息的时间。
这十息，他无数次的看玄曌那还在空中无力颤动的脑袋，以及她那在地上喷着血柱的尸体。
那汩汩流出的鲜红血液，不像是幻觉。
他们追随着的这位孤高冷傲，尊贵而霸权的天之娇女，一出场就只剩下一个头了。
扑通！
文山软软跪在了地上，眼球几乎要从眼眶跌落出来，嘴巴张开也发不出声音，喉咙好像被一个拳头堵住了似的。
“吓吓——”
他沉重的喘着粗气，去看那黑雾中的龙角身影。
然后！
再看那年少、‘单纯’、‘无邪’，少年阳光十足的齐麟。
“还有人么？一并叫出来。”齐麟对文山道。
但他的手，却猛地一用力。
咔嚓！
文海的脸面，被他随手一扳，直接拧到后背去了。
扑通！
文海瞪大双眼，滑倒在脚下的泥浆之中。
“人间在进步！有神明降世救民，主导人魔和平，天下苍生已经不需要你们这帮沽名钓誉的禁魔师了！！”
文山忽地嚎叫一声，转身拔腿就跑。
碰！
他却恍如撞在了一堵无边的铁墙上，撞得脑袋崩裂，撞得头晕目眩。
“什么？”
文山抽搐抬头，看到了一张星光俊逸的脸。
难以想象，这是一个尸傀！！
轰！
一个巨大的铁拳，猛地砸在了文山的腹部！
文山刹那脸面成了猪肝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