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著,又退一步:“我先告辞。”
她转身而去,將佩归还留下。刘承看了一眼四下眾人,也隨之道:“鲁侯,夫人,孤先护送太祝回去。”
鲁侯先是点头,后又欲將孙女喊住,申屠夫人低声阻止他:“不必太著急,这孩子有些局促不安……祭坛上虽说相认,却未及说过什么话,这母女俩总要敞开谈一场才能解开心结。”
冯序被拖走,冯珠也在鲁侯夫妻的陪同下被僕妇扶了下去,冯宜喃喃道:“方才那就是姑母在外所生的……”
她有心说那两个字,又不得不咽下,只道:“真是匪山里长大的……”
好似只野兽,不由分说地闯入他们家中,將人扑咬了一通转身就走……这是什么人啊,这就是天机?
还有,方才那是太子承?堂堂皇太子,对她亦步亦趋般跟从……就因为她是所谓天机?
冯宜已无法去想更多,也顾不上再多作议论,根本也没人搭她的话,前路一落千丈,哪里还管旁人如何?
少微大步出了鲁侯府。
狸猫在无措时会假装很忙,但少微不止是假装,她確有要紧事在身。
少微午后於灵星宫中醒来,身边不见了阿母,一路回城,有意打听下,知晓了鲁侯府冯序的恶行,便顺路赶来看阿母。
原来阿母的苦难是由这位所谓舅父酿成,少微一路咬牙,只恨不能返回懵懂无觉的前世,替阿母討还此债。
幸而此次阿母活著回京,如今亲手將一切阴谋粉碎清算。
就是不知等阿母再次醒来时,会以何等眼神来將她看待?
少微心间忐忑,登上马车,见到车內躺著的人,一时將情绪拋开,忙问:“你醒了?感觉如何?”
少微回城,姜负自被她一併贴身运回。姜负的情况不太好,经过医者与巫者一番救治,虽暂时稳住情况,但人极度虚弱,这源於她身上要紧穴位均被人以针封穴,因此全不能动,五感衰微,多数时间都在昏迷。
隨行灵星宫的医者实在不敢妄动,少微醒后,便使人传信回城,请擅用针的蛛女出面诊看,此刻蛛女或已抵达姜宅等候。
姜负此时在车內恍惚转醒,平躺在那里,在烛火下微微笑著,犹如一片近乎透明的洁白鹤羽,好似下一刻就要隨风飘去,少微见状不安,有心用话语將这片羽毛捂住:“你怎不说话?我好不容易才將你找到,你不许胡乱死。”
见她神態严肃,姜负轻轻嘖一声:“哪有求人不死,还这样凶神恶煞的啊……”
“不是求你,是命令你。”少微皱著眉,嘰里咕嚕说起来:“你这条不要的命是我捡回来的,你不知道我为了救你,都找了多长时间,走了多远的路,翻过多少地方……”
“怎会不知道?”姜负依旧微微笑著,视线下垂,落在少微包扎著的手掌上,轻声说:“瞧,爪子都磨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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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大概要写一点久违的日常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