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的狗眼,就是它的,跑太快了,一声多谢都没来得及说。”閬九川一脸遗憾地说。
將掣冷哼:“多谢不杀之恩?”
到底谁要说多谢。
閬九川没言语,眉头动了动,回头看向虚空,果然见无忧子拽著一个女人出现,落在乱葬岗处。
他不知用了什么代价,只回了荣家一趟,就不再坐著轮椅,只是气息阴沉,如当初荣嬛萱相差无几。
“他是不是也魔化了?”將掣对煞气很敏锐,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一双虎眸金光闪缩,虎视眈眈地盯著无忧子。
閬九川看了无忧子一眼,隨即垂下眼眸,道:“他有破釜沉舟之心。”
先祭那对母女的祭品,便是始作俑者,奚妘!
閬九川夜里视物极好,而且今日月儿圆,月光清亮,哪怕林子阴暗,但仍能透到一点进来,將她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只一眼,閬九川就確定了,这就是奚妘。
因为她感到了自己肉身的情绪在强烈波动。
执怨,不是魂魄消失,就会消失,若无人渡,它会一直存在。
更不说,这就是杀身夺魂之人。
閬九川深吸一口气,將心臟溢起的戾气压了压,微微闔眼,抚了抚心口,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