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德:天地正气之显化,可护持命格,抵御邪祟,增益玄法,积攒大量功德可筑『功德金身』,万邪不侵,届时可强行炼化『牵机丝罗』而不伤及自身。】
这才是根除之法。
但积累功德非一朝一夕之功,远水解不了近渴,一百八十天,他等不起!
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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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未亮,陈九源换上一身不起眼的灰布短衫,身影没入城寨错综复杂的巷道。
要寻能压制南洋邪术的能人,鱼龙混杂的三教九流之地,才是信息汇集处。
陈九源先去了码头。
清晨的码头满是汗臭和鱼腥,苦力们喊着号子,将一包包货物从趸船上扛下。
他找到一个管事,花了两块大洋,只为打听最近有无从南洋来的奇人异士。
管事收了钱,只说南洋客商多,没听过什幺师傅。
他又转去上环的南北行,这里是药材、香料的集散地,空气中飘着药材和海产干货的混合气味。
他扮作采买药材的学徒,与几家药行的老师傅攀谈,旁敲侧击,问及有无能解「南洋秽物」的偏方。
老师傅们都摇头,只劝他莫沾那些邪门东西。
一个下午,一无所获。
黄昏,他才走进猪油仔的「发财赌坊」,这里依旧乌烟瘴气,鸦片的烟气熏人欲呕。
「陈大师,什幺风把您吹来了?」猪油仔从楼梯上挤下来,脸上肥肉堆起笑。
「有事问你。」陈九源开门见山,将他拉到僻静的帐房,「城寨里,谁懂南洋的邪门东西?或者,有没有能治邪病的神医?」
猪油仔脸上的笑肌抽了一下,眼里的精明被一丝惊惧取代。
「南……南洋降头?陈大师,您这回玩大了!」
他点了根烟,吸了一大口,压着嗓子:「降头师个个都是疯子!不过……要说治邪病,城寨倒确实有个传说。」
「没人知道他叫什幺,都叫他『百草翁』,住在城东最烂的『棺材巷』。脾气臭,出手黑,我有个伙计,前年出海撞到脏东西,西医院都说没得救,家人擡去百草翁那儿,短短三天,人就活了!但也有人花了全部身家,跪死在他门口,他眼皮都不擡一下.....」
「他不是普通中医,好多人说他用的不是医术,是巫术!想请他出手,难过登天,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