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骁贴近窗口、往下望去:「花园里有……呃……十二人,押着管家和侍者,并且清点物品,不惊动他们的话危险不大。」
汪好则是咬着嘴唇数道:「他们闯进庄子的时候我看清了,他们总共有四十九人,我刚刚还看见差不多十个人去了其他楼,这样的的话,一楼还剩十七人。」
「知道了,走。」岑书点点头:「你们帮忙观察着人,就行。」
他推门而出,带着他们闪进走廊尽头的清洁间,紧接着手指在橡木护墙板上某处花纹一按,整面墙无声滑开,露出一条暗道窄梯。
霉味扑面而来,陡峭的铁梯贴着主楼排水管修建,里边的墙面上布满刮痕。
「这是……」雷骁挑了挑眉。
汪好使胳膊肘捅了捅他:「人家家的秘密,问这幺多干嘛!」
岑书自然也没有回答,只是一味向下。
下到楼梯转角,钟镇野突然按住众人。
透过通风百叶窗,可见两名差人正在砸收藏室的玻璃展柜,直到他们扭头离开,四人才继续向下。
暗道里岑书如鱼得水,带着他们在墙体夹层中穿行,几分钟后,便来到尽头,打开了暗道的活板门。
潮湿的蔷薇香气涌进来。
四人正站在后花园的假山内部,岑书拨开垂挂的薜荔藤,阳光照亮了他惨白的脸:「快到了。」
岑书带着三人穿过假山石洞,潮湿的青苔蹭过衣袖,随后蹲下,拨开一丛茂盛的紫茉莉,露出个半人高的狗洞。
汪好瞪圆了眼,岑书却已麻利地钻了出去。
「跟上。」他压低的声音从洞外传来。
钟镇野俯身一看,洞口铁栅栏早已被锯断,断面锈迹斑斑。
钻出去是片荒废的苗圃,枯萎的蓝花楹树下堆着破旧藤椅,岑书正用鞋尖拨开落叶,露出块生锈的铁板。
「地窖通道。」他说着,掀起了铁板——铰链发出刺耳声响,雷骁连忙帮忙托住。
底下传来陈腐的葡萄酒香,混合着泥土的腥气。
汪好最后一个跳下来,岑书已经摸黑往前走。
地窖里堆满蒙尘的酒桶,他却在黑暗中走得飞快,手指划过橡木桶上的编号,突然在某个标着「1911」的桶前停住。
「这里。」他转动桶塞,整面酒架竟无声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