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艺术!生命!」
「在我的血管里爆炸!」
全场一片寂静。
岑向文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更热烈的掌声:「好!好一个……新派诗人!」
他擦着额头上冒出的汗珠,那枚扳指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雷骁在后面捂着嘴,笑得直不起腰,钟镇野拼命掐自己大腿才忍住没笑出声。
唐安趁机又凑近汪好:「这种诗也叫诗?连基本的格律都没有!汪小姐,不如听听我作的——」
说着,他整了整领结,深情款款地念道:
「你似画中仙,」
「我如痴人恋。」
「愿化丹青色,」
「常伴你身边。」
念诗时,他还不停朝汪好这里抛媚眼,汪好墨镜后的眉头跳了跳,强忍着没翻白眼:「唐先生……好诗才。」
「有趣,太他娘的有趣了。」雷骁将手搭在钟镇野肩膀上,笑得不停擦眼泪:「他奶奶的,副本里还有这种戏码,不枉来一遭啊!」
钟镇野正笑着应和,忽然觉得后颈发凉!
并非山鬼花钱的警示,而是来自习武之人的第六感,这一瞬间,他仿佛感觉到有人在紧紧盯着自己,随时可能出手!
他猛地四下打量,却只看见随风摇曳的紫藤花架、以及欢笑的人群。
钟镇野皱了皱眉。
那种被窥视的感觉挥之不去,可四下张望,除了沉浸在诗会中的宾客们,再无他人。
「怎幺了?」雷骁稍敛笑容,注意到他的异样,轻声问道。
钟镇野摇摇头:「没事。」
这种感觉,还与方才被二楼人影盯上时不太一样,他不能确定究竟是怎幺回事。
茶会上的诗作一首首频出,还有人自愿当起了「书记员」,拿着纸笔将众人所作之诗抄写下,有些字句之处听不清的,方才那些作了诗的文人雅士们还需大声地「大作」重复朗诵几遍。
汪好不知何时摆脱了唐安,挤回两个队友身边,拿眼白狠狠剜了他们一下:「就老娘受苦,你们看戏很爽是吧!」
「那你这不是融入得很好嘛!」
雷骁咧嘴笑道:「怎幺样,汪总虚与委蛇了半天,有好结果吗?」
「有啦有啦。」汪好撇嘴道:「唐安告诉我,这个写诗环节每次都会有,而且是岑书岑少爷本人要求的,这位画痴是想通过这个环节,看看是否真有读懂画中真意的知己。」
「啊?」
雷骁瞪大了眼:「这种方法?他难道不知道,来这的,全是拍他爹马屁的人?」
「所以才更显知己难求。」钟镇野微微眯眼:「这是不是意味着,如果我们写出一首属于『知己』的诗,就有可能见到岑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