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镇野低头假装整理礼帽,快步走到两个队员身边:「有人盯上我们了,二楼西侧第三扇窗,虽然看不清,但那家伙对我们的情绪都快溢出来了。」
雷骁闻言立即退后半步,状似恭敬地替汪好撑着阳伞,伞面恰到好处地遮住三人表情。
他擡头往钟镇野所说的位置望去,却什幺也瞧不见:「宾客会去那幺?还是岑家的人?」
「先别管这些,进去就知道了。」
汪好说着,从珍珠手包里抽出烫金请柬,昂首挺胸走向门廊:「不看车了,办正事。」
侍者刚接过请柬,她已经不耐烦地用象牙扇尖点向身后二人:「这两位是我的保镖,要跟着。」
侍者鞠着躬将请柬递回:「夫人恕罪,岑老爷的规矩,一张请柬只能进一位贵客。」
汪好偏头冲两个队友挤眉弄眼。
钟镇野与雷骁很清楚,她要开始编瞎话了。
「搞清楚,你知不知道我是……」
但她刚开了个头,不远处却突然爆发一阵争执。
「李处长,对不起,您不能带人进去。」
「本处长带两个随从怎幺了?!」
穿黑色制服的魁梧男人将请柬重重拍在登记簿上,他身后两个穿制服的随从虎视眈眈地瞪着侍者。
雷骁借着撑伞动作低语:「看他们穿的衣服,还自称处长,是警务处的处长?」
另一位侍者不卑不亢地鞠躬:「李处长见谅,岑老爷的规矩,就算总督来了,也不能破。」
那李姓官员脸色变了几变,最终竟真的一摆手,独自进了园子。
汪好张着嘴僵在原地,象牙扇啪嗒掉在地上。
钟镇野眼疾手快捡起来塞回她手里:「夫人,您的扇子。」
汪好冲他挤眉弄眼,虽然一个字没说,但钟镇野看得出来,她是在问自己怎幺办——人家正经大官都破不了例,自己编还能编出个啥?
正当他低眉琢磨是不是真要翻墙时,雷骁突然抢前两步。
「老弟,借一步说话。」
他笑着递上一根烟,揽着侍者的肩,走到了一旁,窃窃私语。
钟镇野与汪好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