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突然伸手抢过钟镇野手里的瓜子:「别以为我没看到!你刚才偷吃我的虾饺!」
这一次,三人都不再提要用半夜时间做其他准备的事。
上一次副本,钟镇野拜了个码头、拜出个支线任务,虽然最后奖励是挺丰厚没错,但副本难度也无形中被拔高了一大截。
这次,三人虽然没有明说,但显然是默契地做了同一个决定——沿着线索,用最简单的方法,先把这第一个正式副本给渡过了再说。
别再,节外生枝。
……
次日上午,九点半。
三辆黄包车稳稳地停在了香兰市城郊临江的馥园大门口。
「给。」
雷骁将钞票塞进车夫手里,扶稳了帽子,走下了车。
另一边,钟镇野早已先一步跳下了车、扶着汪好的手臂,帮着她下了车。
汪好扶着钟镇野的手臂下车时,旗袍开衩处露出半截白皙的小腿,她今日换了身翠绿色的织锦旗袍,滚着银丝边,在晨光下泛着粼粼波光,领口别着枚翡翠蜻蜓胸针,帽檐垂下的黑纱半掩着眉眼,倒真像是哪家出来赴宴的阔太太。
「怎幺样?」雷骁抻了抻黑色长衫的立领,得意地转了个圈:「我买的衣服合身吧?」
汪好掀开面纱,眼风中却是带着冷笑:「是挺合身,就是太合身了——话说,你该不会是用眼睛量的尺寸吧?老流氓。」
雷骁被呛得直咳嗽,转头对钟镇野咬耳朵:「女人心海底针啊。」
钟镇野正了正自己的黑呢礼帽,闻言只是笑。
他这身长衫比雷骁的更为紧身,袖口隐约能看见暗纹,走动时衣摆翻出靛青色的里衬。
两人是一个风格,若是戴上墨镜,那就和《功夫》里抱着古琴发音波功的天残、地缺一模一样了。
今天他们,扮演的是汪好的保镖。
至于钟镇野疑似学生的身份、雷骁疑似富商的身份……他们打算先不深究,真要碰到「认识」的人了,再想办法随机应变。
馥园门前,已停着七八辆汽车,穿灰布短打的侍者正在引导宾客。
「走了,找到馥园里,究竟有什幺猫腻!」
汪好戴好她的圆墨镜,第一步迈开步子,踩着优雅的猫步,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