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骁的声音带着奇异的轻快:「反正我是得多去背背咒啊、练练符啊什幺的,这玩意儿,在副本里是真牛逼、真有用啊……」
夜风卷着枯叶拍打车窗。
汪好忽然支起上半身:「对了雷哥,你还没说过为什幺参加这个游戏?」
后备箱传来打火机开合的脆响。
「别在我车里抽烟!」汪好怒道。
雷骁尴尬地咳了两声,还没开口,钟镇野突然插话:「汪姐家里开垃圾回收公司的,应该不需要靠进副本争家产吧?」
他说话时呵出的白雾在车窗上晕开一片。
「哈!」雷骁的笑声震得车顶都在颤:「小钟,你实话也没说全呀,你那发狂的样子可不像普通精神病——」
三人默契地笑了起来。
笑声渐歇时,雷骁的声音突然沉了下来:「嘿呀,不是不想说,是没想好怎幺说。」
他顿了顿:「这样,七天后碰头时,我保证原原本本告诉你们。」
月光穿过天窗,在三人之间划出一道银线。
汪好轻轻「嗯」了一声:「我家那点破事,下次也摊开讲。」
钟镇野双手枕着后脑,舒服地躺下,嘴角勾起笑容:「同意,咱们都整理整理情绪,七天后互相交底……之后的副本会越来越难,信任才是生存的前提。」
三人都不再说话,某个瞬间,他们的呼吸频率奇妙地重合了。
月光爬上仪表盘,汪好忽然想起什幺,伸手按下中控锁。
咔嗒一声轻响,像是给这个寒夜盖了枚温暖的邮戳。
……
这一夜,三人都睡得很沉,一直睡到了将近中午。
钟镇野被送回他出租屋所在的城中村时,道路两旁的快餐店里已挤满了吃午饭的人,他仍穿着那套厚厚毛绒睡衣,就像是下楼随便遛弯吃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