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亚很多小岛,因为地气薄弱,很多人都已经沾染了异类的血脉,什幺样的都有,我们有一次靠到一个岛上,那个岛上的人都已经跟半鱼人差不多,房子修成地穴,都睡在烂泥里。」
「人口不多,也没有什幺产业,最多就是从海里捞一些珍珠、珊瑚,他们倒不是很凶残,所以也算是可以贸易。他们也有自己的国王。」
「是吗?
陈瑛不知道齐国富提这个有什幺用。
「他们的国王也算是锦衣玉食,想吃什幺就有什幺,三妻四妾,虽然是快跟死鱼一样了,但也是老婆最多的,岛上的规矩,族里面的女人,他喜欢谁,谁就要变成他的老婆。」
「但岛上也没什幺事情,他们连男耕女织都算不上,也没什幺勾心斗角,这个国王的唯一作用就是等到所有人认为要献祭,祭祀祖先的时候,把他拉到海边,一刀刀的片了。」
齐国富喝了一口酒。
「我是个生意人,做了一辈子的买卖,从来不清楚这些官面上的事情。但我有一样跟那些鬼佬不一样,我不搞歧视。」
「我觉着这个世界本质上没变化,你别管是什幺皮,大家都跟那些岛上的鱼人差不多。老百姓就好比是天,是海里的祖宗,是真正的神仙。」
「那献祭的国王各有不同,可以是皇帝,是国王,是宰相,是贪官污吏,也可以是我们这样的奸商。」
「老百姓不开心好比天发怒,少不得推出个人去糊弄糊弄。」
齐国富瞧着陈瑛:「李公在岭南二十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也算是拿出来祭天了。」
陈瑛瞧着齐国富:「我大概明白您的意思了。」
「是吗?」
齐国富笑了笑:「陈先生觉得我这些废话还有道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