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早在松江府做柜员,你也知道松江那个地方很排外,瞧不起刚波宁,我连刚波宁都不是,做柜员的时候没少看白眼。」
他夹起来一粒花生米。
「我也不像小文,有学历,我两手空空到了金山卫,做柜员又不开心,所以就去跑船。」
「跑船?」
「大古在做金融以前,主要是实业是制糖和船运,我就在船上当文员,处理一些文字上的工作,一来二去,学会了帝国话,了解各地的世情,结交了一些朋友。」
「大洋之上不是很多邪崇吗?前辈看上去好像没有什幺异术傍身。」
陈瑛看得分明,这老头就是个普通人。
「大洋诡,到处都是邪票,其实会不会异术区别不大。」
齐国富笑了笑:「更多的是技术,经验,还有运气。」
帝国之所以能有今天的规格,很大一个原因就是他们掌握了在大洋上稳定航行的技术。
近海还好说,在远洋之上因为没有地脉的庇佑,大洋几乎跟虚界连通,碰见邪崇都算幸运,有时候船行驶着就会进入虚界,再也出不来。
至于因为跟虚界交错所形成的种种灾害,更是无法计量。
即便如此,因为海运的廉价,跟其他地方贸易的需要,从来不缺上船下海的勇士。
陈瑛听到这算是明白了这位河南老乡的发迹之路。
当真是用性命拼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