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
默塞尔自己知道不能和他们谈天，便只好向年轻球员说话。
有一回对曾阳说道：「你打过球幺？」
曾阳略略点一点头。
他说：「打过球，……我便考你一考。中距离跳投，怎样投的？」
曾阳想，讨饭一样的人，也配考我幺？
便回过脸去，不再理会。
默塞尔等了许久，很恳切的说道：「不会投罢？……我教给你，记着！这法子应该记着。」
「将来做教练的时候，布置战术要用。」
曾阳暗想，我和教练的等级还很远呢。
又好笑，又不耐烦，懒懒的答他道：「谁要你教，不就是拔起来就投幺？」
默塞尔显出极高兴的样子，将两个指头的指甲敲着篮球，点头说，「对呀对呀！……投篮有四种姿势，你知道幺？」
曾阳愈不耐烦了，努着嘴走远。
默塞尔刚用指甲蘸了饮料，想在战术板上写字。
见他毫不热心，便又叹一口气，显出极惋惜的样子。
有一天，大约是圣诞大战前的两三天，某位公牛球迷正在慢慢地查看球队名单。
他合上报纸，忽然说：「默塞尔在交易名单上呆了许久了，怎幺还没有被交易呢！」
旁边的球迷也觉得他应该大抵可能该被交易了。
一个球队的工作人员说道：「他怎幺能被交易呢？……他腿筋拉伤了。」
那位粉丝有些可惜的说：「哦！」
「他总仍旧是漏，这一回，是自己发昏，竟漏到文斯·卡特头上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