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春风一脸严肃:“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关于这件事,我知道的一个字都不比你多。”
李觉气得直翻白眼,啪的重重将茶杯搁在桌上:“赵龙文呢?他是事情的主导者,我要听他怎么说。”
“他不在。”
“真不在,还是怕我见到他?”李觉的态度异常坚决,“我现在必须见到他。”
“他”
李觉抢白着问:“他不会也出事了吧?戴雨农啊戴雨农,你不愧是干特工的,惜字如金啊。哼,我也是有自己的情报渠道的,虽然我不清楚他在姚则崇一案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但姚则崇的死,他脱不了干系。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件事情他必须给我一个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戴春风也不客气起来,“死的是我们军统的人,我还想要一个解释呢!”
李觉急了,噌地站起来,厉声说道:“所以我现在必须见到赵龙文,听听他怎么说,要是事情真是他干的,我饶不了他。”
见戴春风还要反驳,他马上做了个手势,凑近了几步。
这个时候会议室的电话响了起来,戴春风已经没功夫回答他了,他走过去拿起电话,那头是贾副官,对方在电话里将了几句什么,戴春风的神情渐渐从诧异变成了阴沉:
“你马上将这个逆子给我关起来。”
挂断电话,戴春风一改刚才的阴沉,客气地说:“这个小畜生不学无术,净干混账事,我马上勒令他交出部队,自动解除团长职务,交还武器。这段时间,司令对犬子的照顾,雨农感激不尽!”
他太清楚自己儿子是什么货色了,好吃懒做、手高眼低,如果再接触恶性工作,必然火上浇油,推波助澜,到时候毁了自身不说,还会殃及池鱼,连累自己。
听他这么说,李觉知道肯定是戴春风知道儿子戴藏宜干的那些事了,禁不住洋洋自得起来。心说任你戴雨农再欺世盗名、狡诈如狐,捏住了你的七寸、软肋,你就算再强硬,也翻不出什么样。
他笑呵呵地说:
“哪里?雨农客气了,虎父无犬子嘛,比我家臭小子强多了。自组自卫团,自任团长,都是为抗击日寇,保卫家乡,可以理解嘛,要是雨农不反对,我马上就任命他为团长。”
这话说好听点是保卫家乡、抗击日寇,说不好听点就是未经批准私设武力,已经触犯了民国 《刑法》,再严重点说就是造反。
这一巴掌打的,戴春风的脸色有些难看。
“多谢李司令的好意。”沉默了一会,戴春风摇了摇头,“等此事处理完,回到山城,我会亲自向委员长负荆请罪。”
李觉的脸色黯淡了一秒钟,但很快调整过来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