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平足足沉默了七八秒的时间,才说: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
没有质问,像是平时的述说似的,但寒意很足。
王天风沉默几秒:
“我正在查。”
“老王,你让我很失望。”张安平声音冷漠:“ ,你明白?”
“我知道了。”
啪
张安平挂断电话,嘴角却有一抹隐隐的笑意,王天风这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怕是得煎熬了。
这也足以让王天风疑神疑鬼好长时间了。
而距离王天风大用的时间,也快到了。
他目光迷离的看了眼遥远的东北方向,有一抹难以言说的期盼之色从目光中闪过:
快到了啊!
突然他耳朵一动,一抹更深邃的笑意浮现:
处长,来了么?
果不其然,当他出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处长向自己父亲鞠躬的画面,父亲一脸惶恐的躲过,不敢接受处长的鞠躬致歉,然后感动、惶恐的说:
“处长,您言重了!犬子能有今时今日,全赖侍从长信任、提拔,此事不敢当,不敢当啊!”
他才说完,狗儿子就屁颠屁颠的过来,不过狗儿子倒是没有他那般的惶恐,依旧是疏离和恭敬并举的问候:
“处长。”
处长心说你要是能像你老爹一样多好,但面上却一脸歉意道:
“张副局长,受委屈了。”
“学生们不明真相罢了,没必要上纲上线,他们已经知道怕了——吓唬一阵,让他们家人带着他们再道个歉赔偿一下即可。”
面对张安平这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样子,处长意味深长的道:
“张副局长心系大局,不计个人荣辱,实乃党国楷模。”
“可是,党国却不能冷了张副局长这种楷模的心,否则,人心尽散!”
张安平却露出了一脸迷惑的神色,明显是还在装糊涂,处长见状心里暗骂,干脆掏出了侍从长的手令交予了张安平。
张安平接过后一看,顿时肃然立正:
“职部张安平,奉命接受处长调遣!”
这下也不装糊涂。
处长面露满意之色,心里却微微叹息,自己的礼贤下士,在张安平面前,终究比不过侍(fu)从(qin)长的一纸手令啊。
“张副局长,保密局已经开始了全力调查,此事我信不过别人,不知张副局长能否坐镇保密局,将幕后之人查出?”
“能!”张安平斩钉截铁的道:“既有人证,一天内,必将幕后之人揪出!”
很显然,在手令的加持下,张安平是实话实说,压根没隐瞒自己知情的事。
处长暗暗为侍从长的手令威力心旷神怡的之际,也在为张安平的果决和自信动容。
在保密局下令以后,可没有人敢这么言之凿凿的保证,而张安平,却在接受命令后,毫不犹豫的给出时间——这一份自信,让处长对张安平满意至极。
一旁的毛仁凤酸的要命,但不可否认,他真不敢像张安平这样说话——着实没那个底气。
就在一行人打算去保密局的时候,一辆汽车疾驰而来,汽车还没停稳,一名特务就推开门跄踉着从车上下来了。
见到来人,毛仁凤的眉头不由一皱,这是自己的心腹,慌里慌张的跑来成何体统?
“局座,局座,出事了!”
对方似是没眼色,看到毛仁凤后就高呼起来,气的毛仁凤暗骂的同时,严厉的呵斥道:
“出什么事了?”
在处长面前,他自然是因此感到丢人。
手下这才意识到失态,遂想小声在毛仁凤耳边低语,毛仁凤一看脸色更黑了,这时候你想跟我低语?你特么脑子呢?
“成何体统?大声说!”
“是——毛钟兴处长死了!被人刺杀了!”
声音不大,但却被所有人都听进了耳中。
处长略疑惑,但也没放在心上,张安平则一副淡然之状,可毛仁凤,却将通红的眼睛直直的锁定在了张安平的身上。(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