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这东西,是从财务科的文件柜里搜出来的?」沈砚舟目光灼灼地盯着龚义。
龚义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原本他和高铭是奉命在排查间隙,找机会所谓的物证栽在周亚夫头上。
科长可以顺势将身上的过错洗掉,再把准备好的替罪羊带回去交差。
关键是提前准备好的东西,他还没来得及掏出来,下面人就把真东西搜出来了。
「科长,这个就是当场搜出来的,我亲眼盯着的。」
既然东西没问题,那有问题的只能是周亚夫了。
沈砚舟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兴奋。
既然有真家伙,自然用不着拿假货。
「你带人先把周亚夫控制住,别让他跑了,」
「我马上向站长汇报!」
龚义肃然领命,转身快步离去。
整了整衣领,沈砚舟嘴角微扬,顺手掌起桌上的东西出了个了,直奔吴敬中办公室。
见了吴敬中,沈砚舟也没绕圈子,直接亮出来搜到的残缺废旧报纸,快速把事情汇报了一遍。
吴敬中听完也憎了。
这事怎幺能跟一个财务室会计扯上关系。
瞧着面前一脸兴奋丝毫不加掩饰的沈砚舟,吴敬中心里已经明白了大半。
商券会馆窃听泄露。
翠平被土匪劫持。
以及雷震封拼死反扑前的怒声高呼。
这些事的予头直指沈砚舟。
到任津门至今,寸功未立反而惹出一连串的麻烦事。
即便有王惟一的面子在,今后的仕途也算是到此为止了。
军统内部竞争激烈,家法森严,向来是能者上,弱者下,没有理由可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