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方汉的亲笔手令,任何人不得接近探视。
这人八成就是盛乡。
站里跟盛乡走得最近的,除了陆桥山,也就是财务科的周亚夫了。
偏巧周亚夫就住在余则成家楼下。
再把所有事情结合起来看,沈砚舟突然针对余则成也就不难理解了。
所以马奎早早就盯上了周亚夫,并且安排了后手。
只是一步闲棋冷子,以防万一。
这事余则成是不知情的。
见他如此表现,余则成这才放下心来。
其实他大概也猜到了,极有可能是因为佛龛暴露一事。
可如此大张旗鼓地排查,怎幺看都透着诡异。
搞得人尽皆知,还能查出什幺来。
余则成越琢磨越糊涂。
与此同时,沈砚舟这会儿也懵了。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龚义搜出来的东西,脑子里一团乱麻。
原本他是对雷震封参与绑架余太太一事持怀疑态度的。
毕竟在津门站和警局的联合通缉下,雷震封已经是丧家之犬,整日东躲西藏,惶惶不可终日。
昔日的漕帮也被连根拔起。
因此即便雷震封有这个打算,绑架之事也无从谈起。
而且就那晚的表现来看,雷震封更像是毫无防备之下,被他们堵在住处。
这才选择拼死一搏,企图以命换命。
然而现在面前的这一叠残缺不堪报纸,则是完全推翻了他先前的猜测。
因为余则成收到的那封勒索信,就是从报纸上剪下来拼凑而成的。
现在只需要把那封信拿过来对照一下,马上就能得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