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两个军官是沈砚舟找来演戏,藉机引开站长和马奎的,只要一审就会露馅。
心念电转间,余则成便拿定了主意。
随即装作整理好鞋带,若无其事地下了楼。
……
……
津门城内,一处不起眼的民房。
一名身着灰色粗布衣衫的中年人坐在椅子上,正在换着药。
此人正是消失已久的雷震封。
此刻,雷震封嘴里咬着木棍,右手握着过了火的匕首,小心翼翼剔去右臂处伤口上的腐肉。
木根上被咬出一排深深的牙印,豆大的汗珠滚滚落下。
简单的动作,仿佛已经用尽他全身的力气。
歇了好一阵,雷震封拿起桌上的小瓷瓶,深吸一口气,而后对准伤口倒下去。
随着淡黄色倾泻在伤口表面,雷震封又是一阵抽搐,右臂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
待他包扎好伤口,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
「咚——咚——咚——」
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吧。」
话音刚落,一个贼眉鼠眼的年轻汉子推门走进来,手里还提着东西。
瞥见坐在椅子上的雷震封,汉子略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