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大老远跑这里来,苦巴巴地遭这份罪。
「而且老余你留意到没有,早上他进会议室的时候,身上带着一股酒气,」
马奎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沉声道:「按理说,此人昨夜曾夜宿绣春楼,身上沾染些酒气倒也无可厚非,」
「可他身上偏偏没有脂粉味,你觉得正常吗?」
早会的时候他是坐在吴敬中右手边第一个位置,那是离会议室大门最近的位置。
沈砚舟推门而入正好从他身旁经过,身上的气味根本遮掩不住。
余则成猛然一惊。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隐隐冒出来的奇怪感觉究竟是从何而来。
记得每回从绣春楼附近过,远远隔着两条街,都能闻见各种香水混杂形成的刺鼻味道。
酒色不分家,何况是烟花之地。
沈砚舟跑那去喝酒过夜正常,可要说玩什幺片叶不沾身,就有点扯淡了。
再说绣春楼那是什幺地方,连床板都是腌入味的。
即便没找姑娘过夜,躺一晚上身上多少也得沾点味道。
也就是说,沈砚舟压根没在那过夜。
如果是这样,那就有点说道了。
王惟一是戴笠的铁杆心腹,沈砚舟又是王惟一捧上位的。
这个时候下放到津门,多半就是冲着那件事来的。
看来戴笠大概率是起了疑心,又没有直接证据,才让沈砚舟来摸摸底。
有些事根本不能细想。
当下,余则成目光微动,深深地看了眼马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