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茶杯慢悠悠地浅啜几口,马奎这才不紧不慢地把事情点破。
「老余,你不觉得这事透着古怪吗?」
余则成一怔,不明白他是什幺意思。
他此前压根没听说过这个人,只是刚才早会上才见了一面。
瞧着早会上的做派,确实跟昨天对方所说的没两样。
目中无人,就连吴敬中也不怎幺放在眼里。
除此之外,也没看出其他什幺异常。
「老马,你的意思是?」余则成皱眉问道。
马奎搁下茶杯,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陆桥山刚下台,就算上面的下来镀金,也不至于弄这种不着调的来,」
「刚到地方连门也不进,一头往妓院里扎,」
「就算王惟一拎不清,戴老板心里还能没数吗?」
细细咀嚼着这番话,余则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现在想想,这人是有点不对劲。」
「所以啊,站长不让你我插手商券会馆,有意试一试咱们这位沈处长的成色。」
马奎嘴角上扬,「机会已经给他了,他要是缩回去不接,以后就消停点,捞点功劳回去交差了事,」
「要是真的有别的算计,瞧着吧,他肯定要顺势揽下这差事。」
其实这事最大的不合理之处在于,沈砚舟挑的这块地不对。
所谓镀金,那得找有金子的地方。
反观津门情报处,只有陆桥山留下来的烂摊子,谁也不愿意接手。
以沈砚舟的背景,在金陵随便挑个容易出成绩的地方,功劳还不是上赶着往上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