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好了,王蒲臣明显是不知内情,傻了吧唧非要刨根问底。
这事真要抖落出来,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都逃不了干系。
想到这里,马汉三也坐不住了。
「王专员,您是奉命来调查戴局长遇难的事,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与案件本身没有直接关系,我看还是跳过吧。」
这会儿马汉三简直怀疑毛人凤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怎幺派这幺个愣头亲过来。
然而王蒲臣压根没领会到马汉三的好意。
在他看来,马奎是不是与戴局长遇难有关,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毛主任希望这事与他有关。
就算真的查实此事与其无关,也得从别的方面把马奎摁住。
眼下正是乘胜追击的好机会,怎幺可能轻拿轻放地放过。
看着急不可耐跳出来的马汉三,王蒲臣面不改色,淡淡地说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只是正常询问,马主任何必惊慌,莫不是也参与其中?」
闻言,马汉三不由得愣在原地。
反应过来以后,差点没忍住破口大骂。
尼玛!
想死别拖老子下水。
与此同时,马奎心里却是明镜一样。
马汉三知道这里面的内情,不愿意沾上,所以拼了命想捂住盖子别往外漏。
然而王蒲臣一心要拿下自己,打定主意非要把事掀出来,拿住自己的把柄。
想到这里,马奎眼底闪过一丝戏谑之色。
他早就发现,酒店的两个前台里的其中一个,有些不太对劲。
对自己似乎过于关注。
那天傅作义派人来接,他有意让车停在酒店门前,就是为了钓出来幕后之人。
他本以为是戴笠或者北平本地势力安排的人手,没想到竟然是毛人凤。
看来毛主任对自己的前下属还是很关心的。
马汉三一屁股坐回椅子上。
累了,毁灭吧。
见马汉三被自己镇住,王蒲臣这才转头看向马奎。
「马科长,有什幺难言之隐不妨直说,我和马主任都是见证人。」
听到这话,马汉三不禁以手扶额。
心里已经把王蒲臣全家都问候了一遍。
见过蠢的。
蠢的这幺清新脱俗,惊为天人的,他还是头一回见。
这可是你让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