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青年连连长王贵低声说:「你练的三三制,等回去后把青年连也练练,我看挺管用的。」
「战友。」
陆北往枪膛里压子弹:「眼光放长远些,别说青年连了,整个三团,乃至整个第六军,也许整个抗联部队都需要训练三三制。
不仅训练三三制,咱们还要训练步炮协同,四组一队,火力组、爆破组、突击组、支援组,花样多的很。」
吕三思走来打趣道:「看把你能的,要不要我教教你怎幺说日本话。」
「你会说日本话?」陆北震惊道。
「多新鲜,当年我在东北军学的。」
「哦!」
陆北一拍脑袋:「我忘了你在东北军给日本顾问洗裤衩子,有空教我说几句。」
「你个瘪犊子玩意儿。」
一番插混打趣,临战时的紧张感消散不少。
陆北整理自己的武器,步枪、刺刀、手雷、手枪和子弹袋,将帽子下的绳子系紧,扎紧掷弹筒背包,将榴弹包扣紧,以防在战斗时掉落。
夜色中,几十号人在积雪中爬行,像一只蜗牛缓慢爬行。
陆北和王贵爬行在一起,他要作为副手协助指挥,帮忙查遗补缺,而吕三思这位唯一的支部书记,则要率领突击队。
士兵可以怕死,连长也可以怕死,但支部书记不行!
爬到三百米左右,陆北拿起望远镜观察,碰了碰王贵的胳膊。
「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