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之后,刘宝山便要离开。
「刘哥,都入夜了,在屋里对付一晚,明天早上再走呗。」孙树挽留起他。
催促起手下,刘宝山不愿多留,孙家两口子送几人来到村口大松树下。
今夜月明星稀,地上如同撒了一把盐,白雾雾。
刘宝山走到大松树下拍了拍松树,似是跟过往告别,又像是回忆孩提时的记忆。
「孙兄弟,回去告诉你家的客人,早作打算吧。」
孙树打起哈哈来:「啥客人,喝多了吧。」
「少跟老子打马虎眼,真要迁大屯,你和弟妹要早作打算。别家不好说,但我叔干的那些事是藏不住的,早晚给你们俩口子惹祸上身。
日本人不是好糊弄的,也不是好招惹的,你们俩口子好好过日子比什幺都强。别说兄弟我不照顾你们两口子,好话歹话都说尽,自己琢磨。」
「这话说的~~~」
刘宝山哼哼一笑,骑上马便带着手下离开。
送走刘宝山,孙树火急火燎跑去二愣家,村里的农会代表都在,正盘坐在炕上商量事情。
从对方一进门后,陆北就感觉他有点不对劲,老实巴交的乡下农户是藏不住事的,喜怒哀乐都在脸上。
「走啦?」
「刚刚走。」
脱下鞋子坐上炕,孙树眉头不展的说:「吕同志,还有四舅,等我家老头儿办完事,以后我就不掺和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