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敌人也有了冲锋枪,但我们绝不后退

第 敌人也有了冲锋枪,但我们绝不后退(一万字大章)

冲锋枪和掷弹筒的出现,硬生生打断了布联邦部队对加里波利半岛的进攻进度。

德玛尼亚人虽然暂时没法出兵太多来直接增援奥斯曼,但仅仅提供战术参谋、火力支援、武器,就足以极大地改变这场反登陆作战的进程。

这也是布联邦地面部队第二次在攻坚战中遭遇如此惨重的损失,上一次还是敦刻尔克战役时被迫不惜代价强攻马洛莱班炮台。

一整天的血战很快过去了,随着最后一波敌人被击溃后退,意气风发的穆斯塔法.凯默尔师长,也非常谨慎又果断地下令:

“所有部队立刻有序后撤、仍然退往山顶反斜面的堑壕区!小心敌人的报复炮击!伤员也检查一遍全部带走!”

刚刚取得大胜的奥斯曼士兵不敢怠慢,也没时间庆祝,立刻按师长的要求,令行禁止地撤退了。

他们连重机枪和小口径战防炮都没带走,只是把枪身从脚架上卸下来、放在堑壕的地上、再掩埋上几锹泥土,随后就飞快地往后狂奔。

刚刚撤出阵地没多久,敌人的战舰炮击果然又开始了。估计至少又要空炸上半小时,才够海军表足姿态泄足愤——陆军死了那么多人,海军要是不轰久一点儿,怎么平息陆军的憋屈?

凯默尔师长却似乎对两里地外的炮声充耳不闻,他先是视察了一下今天的伤兵情况,一个个慰问还清醒的己方伤兵。

并且看着军医给伤兵处置、包扎、取弹片、截肢。

还把那些外伤看起来并不太狠、但有明显感染发烧症状的士兵挑出来,然后喂给最新一代的德玛尼亚抗感染药磺胺。

凯默尔看到这种药,也是稍稍有些好奇。他也是三天前才被告知有这种药的存在,说是德玛尼亚方面有些实权人物特地给奥斯曼军队开了绿灯,尤其是先给凯默尔所在的这两个师试点提供磺胺药,未来也有可能扩大到整个加里波利战役的参战部队。

今天刚刚服下药物的伤兵,反应肯定是不会这么快的,但首批吃过药的伤兵已经有三天了,很能看出差异来。

凯默尔便问军医:“这个药效果究竟如何?能治好多少感染伤兵?”

军医根据这几天的实际情况,如实回答:“就算不用药,中度和重度感染本来就有接近三成的伤员,能靠自己的免疫力硬挺过来。用药之后,活命率能提升到六成左右,但是还有5%的病人,会加速病程,有些会急性死亡,大约占总服药人数的2%,另外的3%则是有不同程度肝肾功能衰竭的后遗症。”

多救活30%的中重度感染病人,但也多毒死2%、毒伤3%肝肾。

多拉回来6个,就要拉走1个,这买卖只能是指挥官自行取舍,但相信指挥官肯定都会让伤员用药的。最多做个初筛,比如让伤兵自己汇报,有严重肝肾病史的人,就别冒险吃药了,靠自己硬扛感染赌运气吧。

就凯默尔而言,他觉得德玛尼亚人肯给他这种“神药”,已经是莫大的信任和支持了。他完全可以想象得到,德玛尼亚人之前保密工作做得那么好,就是怕协约一方的人知道神药存在的细节。对于盟友国家,肯给药绝对是例外情况了。

“看来是德第6集团军的高层或是参谋里,有人对我们特别看好,这才有如此额外优待。”凯默尔很敏锐地叹道,他一边感叹,一边想到今天还俘虏了几个受伤的敌军军官,说不定可以趁机拷问一些敌情,便连忙问那个军医,

“对了,有给那些受伤俘获的敌军军官用药么?能确保他们不知道吃的是什么么?”

军医立刻回答:“都是趁他们感染昏迷时灌的药丸,其中一个还因为没法吞咽呛死了,他们肯定不知道吃了什么。”

给敌军也服药,当然不是因为人道考虑,只是考虑到救活军官有可能拷问出有用情报。

凯默尔确认没有纰漏,便满意地点了点头:“那吃过药后,有退烧转醒的么?”

军医也不废话,直接带着凯默尔师长去了一间病房,见到一名同样是上校级别的负伤澳洲人。

对方还有些迷迷糊糊,看到有个看上去估摸着也是师长/团长派头的军官进来审自己,那澳洲上校立刻下意识往后哆嗦着缩成一团:

“你你你……你是鲁路修.亨特上校?!”

凯默尔眉头一皱,扭头问军医:“这人是战场上受太大刺激、疯了么?真是浪费,救活了个疯子。”

军医:“不是,这人受伤昏迷之后,一直在那儿嘟囔什么‘敦刻尔克的魔鬼又回来了’……”

凯默尔只好耐心安抚、盘问对方,了好一会儿功夫才闹明白。

那澳洲上校渐渐清醒过来,但又没完全清醒,喃喃道:“不是就好……不是就好,也对,那个鲁路修.亨特,怎么可能亲自来那么前线的地方守山。当初在敦刻尔克,直接负责死守马洛莱班炮台的,也不是他本人,而是他手下一个营长,听说叫什么瓦尔特.莫德尔。

前几天,听意呆利友军说,那个瓦尔特.莫德尔如今在伊松佐河前线,已经升到中校团长了,带着德军两个山地团,和奥军的两个山地师,堵了意呆利人 ……

我们看你守山的战术和胆量跟他太像了,敢放到那么近再反冲死战到底……太可怕了……”

凯默尔闻言,也是略有些骄傲,但又觉好气又好笑。

原来自己的战斗力和战术指挥才干,已经可以和德玛尼亚同行媲美了。

德玛尼亚人的战斗力,在盟军阵营中素来是备受推崇的,两奥没一个敢不佩服德军的顽强和令行禁止。

不过好笑的是,就因为自己第一次用掷弹筒和冲锋枪就用得那么像老手,结合有利地形把武器的长处充分发挥出来。结果就被误认为那个叫“瓦尔特.莫德尔”的友军中校团长……自己明明都是上校师长了,被这样错认很没面子的好不好!

但笑过之后,凯默尔内心也隐隐升起了几丝向对方学习的心思。

“那个瓦尔特.莫德尔能在敦刻尔克死守到澳新军团的幸存者、都对他有心理阴影了。如今还能带着十分之一的部队、顶住三四十万意军,肯定不是平凡之辈。

他的直属上司、那位德第6集团军的重要参谋、鲁路修上校,肯定更不是凡人……好像之前也听凯特尔准将他们,多次提起过那位鲁路修参谋,真想当面见识见识,跟他请教一番……”

而这种心态,在他几天后得知、这些磺胺药也是鲁路修参谋说服元帅特批供给的之后,就愈发强烈了。

凯默尔决定,这场战役打完,一定要找机会向鲁路修前辈请教一下。

不过眼下,他也知道自己还有更多更紧迫的事情要操心。

比如,继续审审面前这些俘虏的澳洲军官,问问敌军对奥斯曼军新武器、新防御战术的感想,顺便摸底一下对方下一步的可能应对之策。

这些俘虏当然不会知道己方高层下一步会怎么干,但他们重伤之下也不愿意多吃苦头,对于一些不那么敏感的问题,他们还是选择了配合回答,自觉不会暴露什么军事机密。

但聪明的凯默尔,还是从对方的拉家常式招供里,发掘出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看来澳新军团士气非常低落,而且澳新军团里有大批军官是之前敦刻尔克战役时侥幸逃回去的、只要能活着回去,普遍都升官了至少一级。所以今天看到这些和敦刻尔克战役时的敌人战术、武器都差不多的对手,他们的心态才如此惶恐,原来是回忆起最恐惧的事情了。”

“不过听这个被俘团长说,他们的意呆利友军居然也有类似冲锋枪的武器?也是最新赶造出来的?只不过意呆利人并不在第一波进攻部队中?那布列颠尼亚的仆从军吃了这么大亏,下一步他们会不会求着意呆利人先上呢?我倒是也不能不防,意呆利人战斗力虽然不强,可如果有新武器的话,还是要尊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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