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也需要调整设计,加大药室容积,至少增加一个装药包的空间,才能让这一切发挥出来。
加大了药室,炮尾变重,炮管倍径估计也要稍微延长两三倍。这事儿没小半年估计搞不定……”
古斯塔夫越说越是惋惜,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时没意识到解决之道就在眼前。
按照他的估计,仅仅是微调设计,就需要几个月的时间。如果是根据新的炮钢从头研发一门新炮,那就更慢了,一两年都有可能。
好在一旁的鲁路修始终非常清醒,他恰到好处地拍了拍古斯塔夫的肩膀,把他拉回现实:
“这有何难?我们今天来见提尔皮茨阁下,不是刚好能聊聊这事么?有更好的设计,该改就改嘛。反正巴里亚级战列舰只有前两艘下水了,后面三艘连船壳都还没造好。
已经下水的船,也还需要一年左右的施工时间,炮塔是可以后期吊装的,只要不影响电路和军舰整体的重心配重,拖半年后再吊装也来得及——半年还不够你们实验、调整、测试、生产么?”
“对啊,还是你敢想……”古斯塔夫也终于不再纠结,但随之而来的就是更大的震撼,“你……你居然有把握说服提尔皮茨阁下接受变更设计和追加预算?”
“不试试怎么知道——呐,提尔皮茨阁下不是来了,正好我们三方坐下来,好好聊一聊舰炮的事情。”
鲁路修说着,刚好看到提尔皮茨部长已经来了,他也连忙第一个起身迎了上去。
古斯塔夫也赶紧跟在鲁路修后面迎了上去,他非常好奇,鲁路修先生到底怎么搭上海军部长这条线的,甚至能让对方承他的情。
“提尔皮茨部长,很荣幸您能拨冗接见我们。”鲁路修率先开口打招呼。
提尔皮茨元帅点了点头,跟他握了下手:
“我也要感谢你才对,听巴登部长说,那天国会讨论海军追加预算,他那个支持海军的讲话发言稿,是你帮忙写的?你居然能帮巴登部长稳住伯恩斯、考茨基那些家伙。”
“那是海军的预算案本来就合情合理,该被通过。
也是巴登部长的爱国和诚意感动了那些摇摆不定的议员,我不过写了个讲话稿,有什么功劳可言。
伯恩斯和考茨基先生,我前几天倒也见了,还跟他们聊了很多,他们都很支持我对战争的看法。”
鲁路修微笑谦虚道,丝毫不居功,但话语里也隐藏锋芒:咱也已经是在议会里颇有几个议员赏识的军界新星了。
而旁边的古斯塔夫,直到这一刻,才算是彻底听明白其中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