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你不是知道错了,而是知道要死了
慈济医院顶层的特护病房区,此刻,气氛凝重的如同冰窟一般。
所有工作人员,从医生、护士到 ,如同等待审判的囚徒。
空气中瀰漫著消毒水也无法掩盖的死亡气息。
李群跟丁村站在钱士釗的尸体前方,脸色显得极为难看。
“噔噔噔,”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名 :“陈部长来了。”
李群神情微微一凝,挥手示意对方退下,朝丁村道:“丁主任,陈部长来了。”
丁村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该来的迟早要来,李主任,躲不过去的。”
“走吧,去门口迎一迎……”
两人同时嘆了口气,刚刚走到门口便听到走廊尽头传来沉重而急促的脚步声,
皮靴踩在地面,发出规矩的响动,一声声,仿佛踩在每个人的心臟上。
陈阳穿著一丝不苟的陆运课制服,脸色铁青,那双平日里就锐利如鹰隼的眼睛,此刻更是燃烧著几乎要实质化的怒火。
他的身后,跟著两名梅机关的中级军官,面色肃杀。
李群和丁村早已站在病房门口等候,两人额头都沁出了细密的冷汗,见到陈阳出现,赶紧上前几步,深深鞠躬,几乎將腰弯成了九十度。
“部长!”
陈阳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径直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
病房內,钱士釗的尸体尚未移走,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白色的被单盖过了头顶,只留下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
两名名法医和现场鑑识人员正小心翼翼地工作著,看到陈阳进来,立刻停下动作,立正敬礼。
陈阳的目光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窗户紧闭,窗帘拉著,门口有双重警卫,內部没有任何打斗挣扎的痕跡。一切看起来都“正常”得令人窒息。
“说说吧,什么情况。”陈阳的声音不高,却带著金属摩擦般的刺骨寒意。
负责现场勘查的梅机关技术官硬著头皮上前一步,双手递上一份初步报告,声音有些发颤:“陈部长,初步判定,钱先生是……是心臟遭受锐器穿透,瞬间致死。凶器……应该是这个。”
所有人的目光顺著他的手势聚焦过去。
只见,那托盘里,躺著一根细长、染著暗红色血跡的……竹籤。
竹籤做工粗糙,就是寻常可见的那种,但尖端被削磨得异常锋利,在灯光下反射著幽冷的光。
“竹……签?”陈阳缓缓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你是说一个大男人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一根竹籤捅死?”
陈阳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以及一种被极度羞辱后引发的狂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