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副主席可是沪市的大人物,新政府还邀请他担任浙省副主席的位置,动他,好像不大合適。”
“原来左处长也有害怕的时候。”陈阳微讽道:“不就是一个浙省副主席,又不是浙省绥靖专员。”
“他只是空架子一个,又没有兵权。”
“你们从金陵过来,带了那么多傢伙,居然还怕他。”
“左处长,你的上面可是影佐顾问,真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你以为人家会坐视不理?”
“何况还有我呢,左处长是不是信不过我?”
左鸣泉顿时说不出话来,思忖半晌,怯懦道:“陈主任,我就是怕事情闹大了没法收场。”
“闹大?能有多大?你还能把整个沪市翻过来吗?”陈阳不屑道:“沪市老人经常说,想吃大闸蟹,那就別怕扎手。”
“你不动手去抓,难道还等著別人把螃蟹壳敲了,把肉剥好送到你嘴边。”
“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左处长,从市政厅往南,所有的娱乐场所,包括烟馆,妓院都是张笑林的场子。”
“你想动手有的是机会,要是不敢动手,吃糠咽菜是你们自找的,往后也別上我这里来哭穷。”
“言尽於此,你请吧。”
左鸣泉张了张嘴巴,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朝陈阳微微鞠躬,转身走了出去。
脚步声渐行渐远,陈阳抬起头喃喃道:“真有意思哈,想拿我当枪使,你还嫩了点。”
楼下,道奇车內。
驾车的赫然便是那位给陈阳送任命书的张子弦。
看到左鸣泉愁眉苦脸的坐上车,张子弦连忙问道:“四叔,谈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