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道理,若这个小组能做出成绩,小组成员,同样也算有了实务经验。 ”
“就这两个事,你润色一下朕的意思,发给吏部杨景辰,让他起个初稿,后面约委员会整体一起讨论一下。 ”
然而,明明是放开名额的举措,高时明却问出了截然相反的话:“陛下……新政的名额,是要开始收窄了吗? ”
“嗯。 ”朱由检点点头,“是时候关门了。 ”
“就按我们上次聊的来办。以十二月,北直隶那批新政地方官,完成考选、培训、启程上任为节点,新政名额,全面收窄。 ”
“秘书处,一月只给一个新进名额。 ”
“各部院衙门,凡是做着新政差事的,按所作之事的大小、功劳,发放不等名额。 ”
“再想大开,那就要等到明年了。 ”
高时明心中一凛,躬身道:“臣明白了。明日便召集新政委员会,将新政名额一事,与北直巡按小组、十三省布政司小组的章程,一起确定下来。 ”
朱由检从御案后站起身,轻轻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筋骨。
他看了一眼窗外灰蒙蒙的天空,语气冷漠。
“朕给他们的时间,已然很多了。 ”
“真要是到了十二月,还进不来的人,要是才具不足,要是心有犹疑。既然不是一道,那便随他们去吧。 ”
“三百新政之士,已经很够用了。 ”
“毕竟我朝太祖,开国之时,也才多少人而已? ”
朱由检说完,目光落在了最后一封奏疏上。
那是一封来自福建的奏报。
他将之拿起,沉默了片刻,终是忍不住发出一声感叹。
“可惜,这等机会,最该得到的人,却……”
朱由检摇摇头,不再多说,只是将奏疏递过去。
“内阁的票拟,朕都准了。着令礼部,议定追赠、谥号等事吧。 ”
说罢,他挥了挥手,转身便向着暖阁行去。
高时明恭敬地接过奏疏。
这一看,果不其然,正是福建巡抚朱一冯的那封奏报:
前建极殿大学士叶向高,已于天启七年八月廿九日,病逝于福清县家中。
享年六十九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