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莱曼擡起头,声音不大,却清晰的盖过了所有嘈杂:「把维克塔利昂.葛雷乔伊和所有铁种首领,船长的头颅砍下。」
「装箱送往莱蒙.莱彻斯特大人手中。」
老罗平爵士脸上的笑容更加浓烈,随即高声应道:「是!大人!」
他仿佛察觉到了众人的狂喜气氛,决定再添加一把火,让气氛再热烈一些,擡高了音量。
「还不止呢!大人!」
「最关键的是!我们抓住了大量贵族俘虏!几乎牵涉到所有铁群岛的贵族家族!」
「价值最高的俘虏是马伦.葛雷乔伊!还有卓鼓家族!法温家族!古柏勒家族!哈尔洛家族!奥克伍家族!肯宁家族.........
"
老罗平爵士滔滔不绝的报着俘虏的名单,帐篷内的欢庆气氛却开始诡异的消失了,空气变得凝重。
一些心思敏锐的爵士,已经从苏莱曼那毫无波澜的表情中,嗅到了一股血腥和危险的气息。
罗索.布伦从众多爵士中挤了过来,他记得苏莱曼在战前和邓斯坦.卓鼓的互相诅咒,于是直接开口禀报:「大人,邓斯坦.卓鼓和他的次子被我们生俘了。」
苏莱曼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把所有铁群岛贵族俘虏都押上来。」
士兵们推搡着,将一群被扒下盔甲,衣衫槛褛,浑身泥泞却眼神凶狠的俘虏带到营帐前,按跪。
为首的正是老卓鼓和他的次子。
苏莱曼的视线在他们身上停留了一瞬:「砍了。」
他只说了两个字。
「把他们的头送去和丹尼斯.卓鼓在粪坑里团聚。」
邓斯坦.卓鼓猛的擡起头,双眼因为充血而赤红,他用尽全身力气怒声咆哮:「河间地人!苏莱曼!」
「卓鼓家族的子孙会永远记住这份血债!」
他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声音嘶哑。
「总有一天!会有一个卓鼓!」
「把你的子孙和所有河间地人都杀光!」
「即使磨尽了五个指甲!磨断了十个指头!」
「他们也会报仇的!!!」
周围的河间地爵士与士兵们勃然大怒,几个人已经按住了剑柄。
苏莱曼依旧面无表情,他向前走了半步,俯视着脚下的阶下囚。
他的声音很轻:「邓斯坦.卓鼓。」
「你知道对于一个父亲最痛苦的事情是什幺吗?」
邓斯坦.卓鼓狰狞的喘着粗气,死死盯着苏莱曼,不发一言。
苏莱曼的嘴角似乎动了一下,但又什幺都没有:「你知道疯王的刑法吗?」
邓斯坦.卓鼓脸上的狰狞瞬间凝固了,他愣住了,随即惊骇的神色爬满了整张脸,那是一种比死亡更深的恐惧。
现在的局面,布兰登.史塔克,瑞卡德.史塔克,疯王的刑法。
他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儿子唐纳.卓鼓,眼中有水光滑动,他明白了苏莱曼的意思,但他绝不会求饶,一个字都不会。
唐纳.卓鼓迎上父亲的目光,年轻的脸上没有什幺表情:「没什幺好怕的,父亲。」
苏莱曼的目光转向身旁的两名骑士:「你们知道怎幺做。」
「让他看着他儿子死去,再杀掉他。」
两名骑士对视一眼,心中了然。
伊里斯二世对史塔克家族犯下的暴行,维斯特洛无人不知。
但将这种酷刑用在铁种身上,他们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遵命,大人。」
他们将卓鼓父子拖了下去,邓斯坦.卓鼓的咒骂变成了绝望的嘶吼。
苏莱曼的视线转向了另一批年轻的俘虏。
老罗平爵士立刻上前,为苏莱曼解释他视线所向的那几个人:「大人,这是读书人罗德利克.哈尔洛的两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