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的怒吼变成撕裂的嘶吼。
兰伯特淡淡开口:「时代变了,阿克曼大人。」
他手腕一抖,三枚炸弹呈「品」字形落在阿克曼的四周。
时间只够阿克曼睁大双眼。
轰!!!轰!!!轰!!!
三重爆破迭加,形成肉眼可见的气浪漩涡,将阿克曼整个人从地面剥离。
他的斗气护盾像碎玻璃一样炸裂,他的盔甲被冲击波掀成卷曲的边角。
他狠狠撞在蒸汽战车的装甲上,金属凹陷出一个深坑,他的身体则像被拍扁的皮囊一样滑落下来。
鲜血顺着盔甲缝隙流出,染红了下方的雪泥。
兰伯特下马,走到他倒下的身体前。
阿克曼的意识在昏迷边缘挣扎,他的嘴唇在颤,像还想说些什么。
但他说不出话了,看到的最后一幕,是兰伯特无比冷漠的眼神。
一种属于新时代的火种俯瞰旧时代余烬的眼神。
银光一闪。
阿克曼的头颅滚落,落在雪地上,仍带着那种不甘、困惑、以及对新旧时代交替的恐惧。
兰伯特伸手,将那颗还带着余温的头颅抓起,随意拎着:「把他的头挂在战车前,送给路易斯大人。」
蒸汽轰鸣再次响起,战车缓缓前行。
阿克曼的头颅被提在长枪上,他那曾经野心勃勃的眼睛终于彻底失去了光芒,只留下一个时代的叹息。
…………
高地另一侧,第14军团与第7军团的观察点。
原本稳如山岳的铁壁索尔、以及向来以疯劲著称的巴尔特,两人都僵在马上。
他们用望远镜亲眼看着阿克曼麾下三千黑钢骑士被战车碾成肉泥。
又看见阿克曼本人像破布袋一样被坦克撞飞,最后被三颗轻爆弹轰成了半具。
这不是战斗,这是碾压。
巴尔特的喉结上下滑了两下,脸色比雪还白:「不对劲,不对劲,这是……」
下一秒,这位号称「疯狗」的男人突然拉紧缰绳,整个人像被鞭子抽了一下似的转头狂奔!
他一边跑一边嚎:「撤!撤撤撤!!我巴尔特今天啥都没看见!阿克曼是谁?我不认识他!!这是拉练!!拉练!!快跑啊——!!」
第7军团的亲卫连反应都来不及,赶紧跟上,场面混乱得像受惊的野鹿群。
索尔愣在原地。
他看着巴尔特像疯狗一样逃命,一时竟不知所措。
「那混帐……连旗都不拔就跑了?!」
下一秒——轰隆隆!!
又一轮战车齐射,把战场对面炸成了惨叫与碎甲的风暴。
热浪甚至吹得索尔披风猎猎作响。
近百骑黑钢骑士,被打成了连尸体都凑不齐的铁红色浆泥。
索尔整个人像被人一拳打在胸口,他终于明白巴尔特为什么跑。
他喉咙发紧,嘴唇哆嗦,他骂得声音都破了:
「阿克曼那个蠢货……把我们坑死了!!这不是仗!这是自杀!!!谁……谁特么能跟这种怪物打?!我靠——!!」
然后他终于也绷不住了,猛地扯紧缰绳,把自己的坐骑拽得前蹄腾空。
「第14军团撤!立刻撤!!跑慢了连骨头都剩不下!快跑!回灰石要塞!!今天谁问我们干嘛来的,全都回答巡逻!!都给我说是巡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