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一声,路就亮,马踏血水往南绕!”
南迁中的塔山卫,进一步与乌拉河诸部结合,形成了最先强盛的乌拉部。南迁中的塔山左卫,则会多次向南,紧随其后成为后世的哈达部。忽儿海卫南迁后,与灰扒河的吉河卫诸部结合,最后成为与建州藕断丝连的辉发部。至于辽东都司庇护下的塔鲁木卫,则会迁徙到叶赫河,成为名声更盛的叶赫部。而这海西四部的前身,四卫中的武力担当,自然是位于前线,与蒙古厮杀最多的塔山卫与塔山左卫。两卫与随后形成的乌拉与哈达部,都凭借部族武力先后称霸女真诸部。与他们相比,紧邻边关的塔鲁木卫,以及后面形成的叶赫部,则更多依靠外交博弈与政治联姻崛起,把权谋而非勇武,刻入了叶赫那拉氏的血脉。
“塔山两旗挂在两卫上。大弓响如响雷,箭矛飞如飞霜。
号角一合,勇士不乱。酋长敲起了战鼓,巴图鲁亮出了铁刀!
敲一声,路就亮,蒙古马队也得奔逃!”
“塔鲁木卫靠在大明关旁。铜钱叮当的响,陶器堆满了帐。
帐多富庶,厮杀却少。他们的萨满敲着西边的鼓,他们的酋长戴着蒙人的帽。
敲一声,路就亮,皇帝的赏赐就来到!”
朝贡马队在忽儿海卫停留了三日,用盐铁换了“兄弟”部族的许多食物,也听完了所有的部族歌谣。比起用文字记载,这些女真部族,哪怕是汉化的熟女真部族,也更多遵循着部族的口述传统,用口耳相传的歌谣记录过去与现在。在辽阔的白山黑水与混乱的世纪迁徙中,南迁各部努力维持着部族的记忆传承,寻找着时间和空间的偏向平衡。但最终,这些迁徙之前的部族记忆,都湮灭无痕,被一个世纪后人为创造出的地域共同体、人为赋予的地域意识所取代。
“额尔克,我的好兄弟!你是个出色的捕鱼手,是个划船的好手,也是个不错的骑手!走吧,带上你的人马,带上给大皇帝的贡品,随我一起南下朝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