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普在山下找到了这个,听说原主是位石匠,因为给修道院工作过,所以把获赠的祷文刻在了饰板上,內容有些古怪。”
“你看了吗?”
“没有。”
如果正过著无所事事的日子,那还可能好奇看两眼,但对於住院总而言,是绝对不可能有精力去关心责任范围外任何事的。
东倒西歪的书本间,他找到了个適合的空位,把东西塞进去,行色匆匆地带上门离开了。
安寧重新降临在这间书房。
一只手从书堆后伸出,將饰板抽走,解开层层缠绕的秸秆,岩石上刻录的文字歷时犹新。
是的,这就是所需要的东西。阅读它的瞬间,足够资格的人自然会意识到这点,就像在光滑的玻璃上摸索,忽然触及了一丝缝隙,便知道入口就在附近。
“找到了。”
克拉夫特说不清是什么心情。惊喜、如释重负,抑或踌躇不定?
似乎都不是。
回顾被侵扰的经歷,他看到的是一束光芒般刺眼的视线,从裂隙透出。而自身仿佛处於昏暗狭小的环境中,稠厚的液体包裹著五官、阻滯著四肢,始终无法抓到它。
不像割捨精神感官时的副作用反扑,更接近於某种自然状態,驱使他遵从著探索本能移动——不是用四肢,而是通过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