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身子不可能由一个肢体组成。难道眼能对手说,我用不着你吗?头也不能对脚说我用不着你。
“主使万物各安其职,旨意不可妄测。其高深智慧无法为凡人所理解,服从安排即可。”
伊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把书递还回来,“下一个?”
雷蒙德看了眼窗外,第一缕晨曦已经翻过山顶,照亮修道院最高处的屋脊。此起彼伏的祷告声陆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空荡胃部蠕动的咕噜响动。
时候不早了,现在是早餐时间。
“恐怕我们得明天再讲了,按时进餐、珍惜食物也是天父教导的一部分。”
祷告室大门紧闭,暂时没人离开,大家都等着他宣布晨祷结束,以不失礼的最快速度前往餐厅。
遗憾的是,该出现在这的人始终没出现。
雷蒙德无奈地摆手,示意就此散去,大厅内很快只剩下两人。
“你导师呢?还有身体不适吗?”
“哦,那倒不是,克拉夫特先生恢复得很好。”伊冯眨巴了一下眼睛,在她脸上能看出遗传自导师的漫不经心。
“他说不用等他,那边查完房就来。”
“那他人呢?”
“大概在查房吧?”
今早见到克拉夫特还是在病房附近的走廊,端着换药包行色匆匆,对于要不要参加晨祷的询问也只随口应了句,伊冯很怀疑他是否真的有听清自己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