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好像寄托于什么存在,又找不到固定的物质基础,甚至比精神体更虚无缥缈,无法触及轮廓或边界。
相应的,根据经验,没有物质接触的异态影响,通常主要局限于精神层面,脱离特定环境后也容易恢复。
但就多米尼克这表现而言,显然没那么简单。“让我看看病人吧。”
见克拉夫特重新起身站到病人床旁,菲尔德暗自舒了一口气,向本尼微微颔首,示意后者安心等待。
既然在病人身旁的仍是医生而不是教士,那说明事情可能仍有挽回余地。
令人不理解的是,一直随侍在旁的库普不但没有跟进观摩,反而无意识地拉开了距离,像被什么突然出现的东西挤开,踉跄后退两步,堪堪稳住身体。
没等多想,克拉夫特发出的惊疑声就带跑了注意力。
最先被检查的部分既不是头颅,也不是多发骨折的手指,反而是多米尼克的下肢。
克拉夫特用一种让人背后发凉、鉴赏家发现遗落名作现世般的姿态,捧着一条腿反复抬举。
“您有什么发现吗?”
“多米尼克喜欢用自己的名字命名东西吗?”克拉夫特反问道。
“抱歉,他没提过,但这和他的病情有关吗?”
“很有关系,如果他喜欢,那这会被命名为多氏空骨综合征;如果他不喜欢,我们就只能退而求其次,用地名命名为普里耶尔综合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