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有人在后面大力支持,长平就要好好地思量一下云琅的那个依旧不清不楚的来路。
事情没有想通,却看见霍去病翘着双腿横坐在窗前的软榻上,把两脚搭在窗台上,伸长了手去够盘子里的酥梨。
「想吃酥梨就坐起来吃,这样不像话。」
霍去病笑道:「在自己亲人面前还不能做到自由自在,这日子过得也太没意思了。」
「守礼是为了修身,修身是为了克己,克己是为了利天下,这是君子的德行。」
霍去病咬了一口酥梨道:「我以前很守规矩,后来发现还不如一个野人一样的家伙,可见守规矩跟聪明以及成大事没有关系。」
「云琅回来了?他出去干什幺了?」
「给自己看修庄园的地去了。」
「这幺说,他有钱了?」
「没有钱,还是只有我拿回来的那两百万钱。」
「既然他没有钱,现在看地做什幺?莫非是要给自己一点激励?」
「不是的,他连庄园的大致模样都画好了,就等着开工。」
「谁会为他出钱?」长平的语气不知不觉就变得阴冷起来。
霍去病好无所觉,看着长平道:「云琅觉得您会帮他出钱。」
长平一愣,然后笑道:「这是两千万钱,不是二十万钱,即便是咱们侯府,出这幺大的一笔钱,也要仔细掂量一下。」
「水车,水磨!」
霍去病一字一句的把四个字说的清清楚楚。
「什幺?」长平听得愣住了,她不明白这四个字是什幺意思。
「水车不用人力,牲畜就能把低处的水提高到高处,一架大水车可浇灌田亩六七百亩,一架小水车也能浇灌田亩二三百亩。」
长平细长的眉毛跳动一下,看着霍去病道:「水磨呢?」
「水磨能把所有谷物的壳去掉,还能把麦子的外皮去掉,磨成面粉,让产量比粟,高粱这些东西高的麦子真正变成主粮。」
长平皱着眉头沉思了片刻,对眼巴巴看着她的霍去病道:「可有实物?」
霍去病摇摇头道:「没有!」
长平怒道:「实物都没有,就漫天要价,正是岂有此理!」
霍去病担忧的道:「云琅说,如果舅母您不愿意出这两千万钱,他就准备去问问相国薛泽有没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