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把锋锐无匹的柳叶长刀,带着冰冷的杀意,一左一右,死死地架在了赵福金那细嫩雪白的脖颈上!刀刃紧贴着肌肤,只要轻轻一拉,便能让她香消玉殒!
「收、回、去!」扈三娘的声音如同九幽寒冰,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凛冽的杀气:「给、我、道、歉!」
冰冷的刀刃紧贴着皮肉,赵福金吓得浑身一激灵,小脸瞬间煞白。
可那股子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骄横跋扈,让她那张小嘴儿比茅坑里的石头还硬!她非但不惧,反而梗着脖子,用那双又大又媚眼睛死死瞪着扈三娘:「你知道本....本小姐是谁吗?!你好大的胆子,你敢!!你动动我试试看!诛你九族。要你九族亲眷给我陪葬!」这小家伙说这话确实有股自然而然的气势。
扈三娘吓又吓不住,砍又不敢真砍!
她只能扭过头去求助大官人!
「呼——!」
大官人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额头上刚刚平复一点的青筋,此刻如同虬龙般再次暴凸起来,突突狂跳!
这小家伙身份高贵,到活脱脱的是个不良少女!
「够了!」
一声低吼!
大官人身形猛地一动,大手探出!一把狠狠攥住了赵福金胸前那华贵绫罗的衣襟往上一提「啊呀!」赵福金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整个人便如同被拎起的小鸡崽儿,双脚瞬间离地!
大官人看也不看惊魂未定的扈三娘和那群目瞪口呆的道姑,拎着这不断挣扎扭动的娇贵「祸水」,大步流星就朝暖棚外走去,只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命令砸在身后:「你们在此地等着!」
大官人像拎着一只不听话的猫崽,提着不断扭动挣扎、发出羞愤惊叫的赵福金,大步流星朝暖棚外走去。
「放开我!你这粗鄙武夫!放我下来!」赵福金双脚离地,又羞又怒,一张小脸涨得通红,绣花棉鞋在慌乱中早已蹬掉,只余素白罗袜包裹的玲珑玉足在空中徒劳地踢踹着。
她哪里受过这等对待?羞愤之下,竟也顾不得仪态,握紧的小拳头雨点般砸在大官人结实的手臂和肩背上,力道虽不大,那份被冒犯的狂怒却是实打实的!
「你竟敢如此对我?!你信不信————信不信我让你后悔莫及!诛你九族!把你挫骨扬灰!」她尖声叫着,声音因气急而带上了哭腔,那「诛九族」的威胁,此刻听起来更像是绝望的嘶喊。
大官人恍若未闻,径直走到暖棚外一处僻静角落,猛地一转身!
在赵福金惊恐的尖叫声中,他竟顺势一坐,将手中那不断挣扎的娇躯往自己结实的大腿上一横!
「啊——!你要做什幺!!」赵福金魂飞魄散,尖叫声几乎撕裂喉咙!她拼命扭动腰肢,双腿乱蹬!
回答她的是——
大官人显然是真动了气,下手又快又重,每一掌下去,都能清晰地看到那包裹在绸缎下,如同投入石子的水面般,剧烈地荡漾开一圈令人心颤的涟漪!
可见臀儿小归小,却扎扎实实的货真价实。
厚厚的布料虽阻隔了直接的皮肉接触,但那沉重的拍击力道却结结实实地透了进去!
「呜——!」
起初,赵福金还在尖叫怒骂,「混帐!逆贼!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全家!」
但随着那毫不间断、力道十足的巴掌如同骤雨般落下,隔着布料也能感受到火辣辣的刺痛和那令人窒息的羞耻感,她的挣扎肉眼可见地弱了下去。扭动的腰肢变得无力,乱蹬的双腿渐渐瘫软,取而代之的是身体无法控制地、细细密密地颤抖起来。
「啪!啪!啪!————」
巴掌还在继续,声音在寂静的角落显得格外刺耳。
那声音带着极致的委屈和无法言说的羞耻,她小小的身体随着每一记巴掌落下而剧烈地一颤,仿佛每一记都打在了她那高高在上的自尊心上。
十几记巴掌打完,大官人胸中那股邪火才算是发泄了大半。
他停下动作,粗重地喘息着。低头看去,只见膝上的小人儿早已没了之前的器张气焰,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骨头般软软地趴着,小小的肩膀还在不停地抽动,那压抑的、细细的呜咽声断断续续,听起来可怜极了。
看着这情景,大官人心头那股怒火像是被泼了盆冷水,瞬间熄灭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内疚和怜惜涌了上来。
唉————
大官人心中唱叹一声:到底是个金尊玉贵养大的娇娇女,也不过是个被家里宠得无法无天、不知人间险恶的小姑娘罢了。
不知天高地厚,更不识人心鬼蜮。
想想那些他亲眼所见的膏梁纨绔:
那薛蟠,不过一个破落皇商之子,便敢为抢个丫头打死人命!
京城高衙内仗着老子的势,夺人妻女、戕害性命直如儿戏一般!
便是个落魄如王三官,毛还没长齐,就已将那秦楼楚馆当作家门,嫖赌饮三般恶习,样样精通!
反观膝上这位小家伙,虽是嘴头子毒辣,性子骄纵,仗着贵胄的身份颐指气使————
可细细想来,似乎还真没听闻她干出过什幺伤天害理、草菅人命的勾当?
顶天了,也就是仗着身份,让那些不开眼的吃些皮肉之苦、或是当众下不来台,折损些脸面罢了。
念及此处,大官人那颗心肠,越发地软和下来。
那原本按在赵福金纤腰上、带着几分禁锢力道的大手,不知不觉便松了劲。